叶总注视着茶杯,淡淡的答道。
见叶总就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
梅洛走到他对面,双手扶在椅子靠背。两眼盯着他问道:
“然后呢?”
叶总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仰头看着梅洛,脸上有点尴尬。
因为他知道,阿胜把自己和他母亲叶媚的事都说了出来。
“然后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去做点小买卖,毕竟他妈………”
可能是觉得和叶媚这种关系,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停了下来。
梅洛沉着脸,目光明显有些火气。
“我不是问你那些男女之间的破事,我是想知道,阿胜他父亲被挑了脚手筋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叶总双眉微扬,没有回答梅洛的话,而是反问道:
“梅兄弟,你觉的和我有关系吗?”
看着叶总,梅洛竟不知怎么回答。
其实他真不了解这个笑面虎。总觉得他这个人藏得很深很深。
从一开始说一半留一半的谈话,到后来配合叶家做局坑柳家。还有那批假货。
尽管他后来的解释,滴水不漏。
但梅洛还是觉的,有些地方怪怪的。
目前他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叶家是真的想把他扫出门。
但你几年前做的破事我怎么知道。
于是冷冷的说了句:
“我不知道”
叶总给梅洛倒了杯茶,然后指着椅子说:
“梅兄弟,先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
梅洛坐了下来,眼睛直视着他。
“叶总,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也不喜欢去猜别人话,我们都是男人,什么事都应该直接了当,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没必要故弄玄虚,卖关子。
他是带着火气说的这段话,所以语气很重。
叶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他那让人讨厌的笑容。
“好,好,好,梅兄弟,以后我们就快言快语,直接了当”
他喝了一口茶才接着说:
“他父亲的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还怀疑是叶南干的”
“为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他父亲叫二烂,长得很帅气。是那一带出了名的赌鬼,听说年轻时为了赌钱,把他父母的棺材都当给了邻居,然后自己父母过世,就用点树皮包着下葬了…….”
梅洛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样的人?
这笑面虎不会又在编故事吧?
叶总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才道:
“都怪我,当时如果不是我天天想爬叶媚的窗。她就不会这么急着,嫁给这么一个赌鬼。叶媚嫁过去二烂也戒了几年,但后来回叶村吃酒时,被叶南拉去赌场玩了一整夜,还好酒好烟好美女的伺候着,于是回去时,又重操旧业了”
“是叶南拉去的?”
刚才阿胜只和梅洛他们说,去了一次赌场。但没说怎么去的。
“是,因为那段时间我没在驼城,回来听说这事后,就立刻去了梅县,找到叶媚她们家。但此时,二烂已经陷入赌愽不能自拔了。不光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输掉,还借了很多外债,家里时常锅都掀不开,不光这样,经常一输钱,回来就打叶媚”
“当时我就劝叶媚离开二烂。回来我娶她,但她说,女人离婚要遭人唾弃的,而且当时阿胜也还小,如果离了,阿胜肯定要跟着二烂,那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于是就没有离。见劝不了,我就只能给点钱,让她娘俩这样生活下去。后来……”
叶总扬眉看了一眼梅洛,尴尬道:
“后来我和叶媚的事被二烂撞上了。没办法,我只好给了他一大笔钱,并一再叮嘱他,有了这钱就去做点小买卖,好好的生活,好好对叶媚。只要你们生活好了,不再打叶媚,我就不再来梅县”
“可这二烂已经无可求药了。第二天就拿着这笔钱到了驼城,没白天没黑夜的泡在赌场。那些钱输完了,就借高利贷,后来还不上被人挑了脚手筋”
叶总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小时。梅洛想听的他一句没说。
比如为什么要教人叶媚读书?
白天和二烂,好兄弟,兄弟好猜拳喝时的心情是怎么样?。
还有就是,他怎么怀凝二烂的脚手筋,是被叶南挑的。
想到这,他问道:
“为什么怀疑是叶南做的呢?你也有动机啊?”
叶总张着嘴,又惊又尬的看着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