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莉的到来,在无形中给我了一种难受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从与她的感情中挣脱出来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在逃避着什么。
我姐突然眼睛瞪着我严厉地说道:“王强,你怎么说话的?”
这时孙莉走到我姐跟前,摇了摇头安慰道:“姐姐,没事的,我今天休息,正好来看看他。”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应该不是周末吧。”
“调休了。”
我看着孙莉,然后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孙莉的公司好像是可以调休的。
“怎么人家孙莉好心来看你,而你却一直在这问东问西的,莉莉,坐下和我聊聊天,这小子估计脑子昨天烧坏了,你别理他。”
“好的姐姐。”随后孙莉在我姐的旁边坐下聊起了天,好像此时正打着点滴我在她们眼中真的成为了空气一样。
过了一会儿,我眼看药瓶里的药水即将输完了,可是她们俩依旧在那聊着天,全然没有注意到这快要干涸的药瓶。
我只好出声打断她们说道:“姐,药瓶里的药水快要没了,你问下护士还有别的药水。”
一般在医院输液的时候都不会只有一瓶药水的,虽然我不经常来医院打点滴,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我姐闻言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在和孙莉聊天,可是这时的孙莉完全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心思。
孙莉看了一眼药瓶,对我姐说道:“姐姐,我去叫护士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护士,可是她还没站起身就被我姐按回在了凳子上。
“他旁边有呼叫铃,不用管他,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我听后一阵无语,这是亲姐吗?
呼叫铃此时挂在我左侧肩膀上方的墙壁上,然而不坐起身是不可能拿到的,我只好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可是正在打着点滴的左手不能用力,于是我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右手臂上,这才终于支撑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
我本能的想要伸出左手去拿呼叫铃,可是突然发现左手正打着点滴不方便去拿,我叹了一声,只好用右手支撑着身体向左侧床边挪了挪,而在这时药瓶里的药水也终于没有了。
我看着最后的药水开始顺着输液管向下流去,又急忙用这只忙碌的右手去关掉控制药水流速的开关,然后又扭转身子再次用右手去拿挂在墙壁上的呼叫铃。
这到底是哪个大聪明设计的,呼叫铃挂这么高,让行动不便的病人怎么去拿嘛,我在心里将这个大聪明的全家亲戚都亲切的问候了个遍。
这期间,孙莉的目光好几次都落在了我身上,可是每次就在她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都被我姐打断了。
在我经过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将呼叫铃握在了右手里,我没有一丝犹豫按下了呼叫按钮。
没到一分钟的时间,给我打点滴的那位护士拿着一瓶新的药水走进了病房。
在她给我换吊瓶的时候,我向她问道:“护士美女,我这是最后一瓶了吗?”
“王先生,这瓶结束您还有一瓶药。”
我点了点头,回道:“谢谢你,辛苦了!”
“不客气,您这边有事随时叫我。”护士在将我换好吊瓶后便离开了病房,这时病房里又剩下了依旧打着点滴的我和两个将我视为空气的女人,不过好在这次呼叫铃被我放在了我的枕头旁边。
在我重新躺下后,没过多久我便由于犯困陷入到了睡眠中。
……
在我醒来的时候,输液已经结束了,因为插在我左手手背上的针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