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仿佛他的周身都在微微散发着淡金光芒。又逐渐趋于平稳,直到隐没后,彻底消散。
终于,这一切的操作也算是全部完成。可给我累得够呛。
脑内的模糊程度不可避免地被加重强调。全身上下都在抗议着魔力的缺失。
可不是嘛,大量的魔力被平白无故地消耗掉。但要说为了确保他不会快速醒来,并能随时监督他的状态,这还是有必要的。
但依然不能确定这昏厥时间能有多久。还是很让人担心的。
我也只能加快手上的拆卸速度。
真亏你们能穿得上这么复杂的盔甲,里三层外三层的。单一个鞋子还不够,还得有绑腿和前护。怪不得一个个都只能颠着步子慢慢磨蹭了。
好就好在,咱赶上了个好时候。
现在的西区人丁稀落,日落的势头也已是不可阻挡。失去了白昼温暖的庇护,入夜的寒风开始一点点浸润这片土地。
不过还是能听到大家都还挤在主路上的人声鼎沸。
争吵声,叫嚷声从来就没有中断过。即使是早在河滩附近都能听到吵嚷的剧烈声响。这也算是我的又一层底气了,至少在突然袭击时不用再瞻前顾后考虑噪音的影响。
随着最后一个金属部件落地发出的闷哼,我也终于是扒下了全部的盔甲部件。沉重的死物部件可真是苦了我这小身板了,不过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上场的时候。
虽然这种说法会显得我很像是以前听好兄弟们说故事提起过的痴汉行为,但我必须强调,我真的是非常正经的人,绝对没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咳咳,球球你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圆润地出去把风去。”
为了抓紧时间,实在也顾不得脸皮浅薄的事实问题了。
眼前的干草堆高度足够,又有妖精们为我把风。我才能倍感内心折磨地收起了花布长裙。
所以说,内衬简直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设计啊。
救我浅薄脸皮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呜呜呜。
当然这花长裙的苦不能我一人承受。小伙子辛苦辛苦你,就当是替我装成一个干农活太累,靠在干草堆里瞌睡的村民妇女。我相信你可以的。
就是你这体格,看着没什么力气,摇摇晃晃的。可真要把那花布长裙铺开在身上,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一点。
算了算了。装不了村民妇女,装个村民总是没问题的。只能随手拽来几堆干草给他蒙住脑袋。
保险起见,魔力碎片的方面我得再改造改造。
“球球你不要催了。这可是个精细活。”
“万一现在嘣一下,别说咱俩了,全村都得回档去。”
好一番折腾后,我也终于能恢复到趾高气昂的姿态了。至于紧随而来的就是面板的弹出,逻辑报错在我的脑海里警铃大作嘛。我也可以选择启动静音插件。
想不到吧,姐姐我后手可多得是呢。
所以说,身份对于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你看,我只是换了身皮,完全不妨碍我成为亚拉蒂奇摩尔村庄中最靓的仔。
尽管这一身的金属铠甲占着先锋职阶的底层装备而无法变动到我这守备职阶的体系中来,无论如何也没法变化到其他职阶的服饰装扮中真是设计败笔。
更有甚者,只要我一行动,逻辑报错更是让我头皮发麻,只能在静音的基础上再套用条目忽视,才能避免面板时不时地跳出来干扰我。
但是不得不说,这和之前的花布长裙所带来的不合身而造成的唯唯诺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提问:你的时间很多吗?」
“哎,现在趴不到我头上了吧。”
“气死你气死你。略略略。”
现在也只是更换了外观的提取,但在金属甲靴里还得穿着高跟皮靴维持套装效果,逻辑报错的加持之下,让我的行动很是艰难。
即使如此,也不妨碍我在村庄的大道上走出了最闪亮的步伐。
你看看那些守卫们,一个个站定在那里,手执武器却畏手畏脚的样子,哪有一点点精气神。
就是这宽大高耸的铠甲真的让我很难正常移动。
总感觉走路的姿势都歪七扭八的,但不妨碍我受到村民们的沿路礼让,反而是比我预想进程快上许多。
球球你也觉得怪异了吧。
但是你那小眼神我可一点都没觉得带有什么善意的揣测。
这些天也有稍稍观察过麦吉尔和巡逻途中的小家伙们。似乎在这村里,村民们与其说是礼让,倒不如说是敬畏。
民兵在这方面还有类似的优势吗?
诸如恫吓或是威慑加成的被动技能亦或是某种气质特性所造成的?
反正我翻遍了面板,或者尝试源头解析这件装甲,都没能得到详尽的信息。除了我脱换花布长裙时收到的提示消息和逻辑报错的信息外,再无其他。
倒是这金灿灿的装饰品似乎有点来头。
早先以为是枚单纯的胸章钉在蓝底纹样上。现在仔细端详来看,似乎是在打造铠甲之初就与金属部件融为一体。以金线密织辅以种种材料的手法,先是完成纹样再雕刻了胸章。反正,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经得起金属成型所需的千锤百炼的样子。
这么看,其中应当具备不乏的低魔抗性材料,才能在高温锤炼中保存完好。
甚至还有隐隐连输至铠甲的趋势。
不过手法太过粗糙,
至少这胸章一样的纹案不太能支撑的起整套金属盔甲的防御所需,也不具备短期贮藏魔力或隐压魔力的可能。也就是说,连最后的反制功能都算不上。真真就是个装饰品呗?
可这么说来,这装饰品和特性之间就完全没有什么联系可言。
难道这个纹案是某个大家族的出品,就像电影里标配的家族传承之类的?
那我这背后偷袭,还不是简单的闷棍打晕,连折颈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我,不会又闯祸了吧?
“喂,那边的。哪个部分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哦。亲爱的妈妈,亲爱的爸爸。
不知道命运的铁蹄碾过来的时候会不会痛?又或者,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像以前一样,轻易地就向命运低头了呢?
不过,实话实说。金属被炙烤后的烘热感,还真是让我的手心生疼啊。
这和说好的离手操作差别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