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心头火起,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真想抬手揍这厚脸皮一下,可终究还是强压下这冲动,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妥协道。
“唉,说实话,我也一头雾水。老大不知道为啥,一看见那被挟持的女的,整个人就跟变了似的,像是被点着的火药桶,一下子就生气了。当时我站在老大身旁,他出手那瞬间,我眼都花了,脑袋里跟放走马灯似的,闪过好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女的?”
戌狗听到关键处,脑子立马像上了发条的闹钟,飞速转了起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后,一拍大腿。
“难不成,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女的?”
子鼠耸耸肩,摊开双手,满脸无奈。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女的。你可别在这儿瞎猜了,赶紧找物资是正事。”
可戌狗哪肯善罢甘休,双手一把拽住子鼠的胳膊,急切说道。
“哎呀,鼠哥,这事儿说不定藏着大秘密呢!你快仔细跟我说说那俩女的长啥样,穿啥衣服。指不定能从中挖出点线索。”
子鼠被他晃得头晕,只好停下手中的活儿,仰头望着天,仔细回想起来。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将二女的身形样貌、衣着打扮一股脑全告诉了戌狗,描述得极为细致。
戌狗听完子鼠的描述,眼睛骤亮,兴奋地一拍手,脑袋里念头飞速转着。
虽说那俩女子的衣衫样式与上次所见不同,可有些小细节是极难改变的,就像扎辫子、梳高马尾这类习惯,大多是长久养成,哪能说变就变?
思及此处,他愈发笃定,一把拉住子鼠的胳膊,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鼠哥,错不了!那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俩女的,肯定是!”
子鼠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活脱脱像条翻着白眼的死鱼,满是嫌弃与抵触。
“是又如何?我可不感兴趣!”
说罢,他一甩胳膊,挣脱开戌狗的拉扯,脚下步子加快,向着另外一处杂物堆积的角落大步走去,眨眼间便把满脸错愕的戌狗一人晾在了原地。
“不是,鼠哥?”
戌狗冲着子鼠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可回应他的只有子鼠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子鼠满心烦躁,只想赶紧甩开这难缠的“尾巴”,三拐两拐后,瞧见卯兔正蹲在街边翻捡能用的物资,忙不迭凑了过去。
“哎,兔,我和你说,商业楼里……”
子鼠把商业楼里那惊心动魄的事儿一股脑讲了出来,还把戌狗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卯兔起初还认真听着,手里动作也停了下来,待子鼠讲完,她先是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梳理其中关节。
片刻后,却幽幽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子鼠,眼神里带着几分说不明的意味。
“鼠,我没想到你是这种的人……”
说完,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脚步匆匆,留下一脸懵的子鼠呆愣在原地。
子鼠眨巴眨巴眼睛,满心茫然,半晌没回过神来。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苦笑着摇头。
这告诉我们什么,舔鼠是永远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