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额头青筋直跳,顾及许清在场,也要给自己夫人些面子,他隐忍的说道:
“够了,夫人,银子和账本都在这里,还能骗你不成?家里的木匠去了许家做事,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你又是闹得什么?”
县令夫人干脆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细数许清的不是:
“我知道是知道,可成功不是在她家吗?为什么不要成功送回来?
我都多久没见过儿子了,她霸占了我的儿子不够,如今还借着做生意的由头。
隔三差五就来找你,她一个女人家家的,不知道避嫌吗!
还有你,你居然为了外人吼我,呜呜呜呜……”
县令夫人越说越委屈,竟趴在凳子旁边的茶桌上痛哭起来。
“我不管,我要我儿子,呜呜,你们全都向着外人,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娘,我这个夫人吗?”
许清听了县令夫人的控诉,想到上次也是因为吃儿子的醋,就针对她,这次明显又是吃醋了。
可她吃醋归吃醋,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许清心头默默吐槽,这种糟老头子,谁看得上啊!
也就你当个眼珠子似的。
不过人家说的也在理,她确实不应该和县令大人单独相处。
这是古代,又不是现代。
现代都可能被造谣呢。
她无奈的说道:“夫人,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便让成功来。
若是实在有事需要求见县令大人,一定让旁人在场。绝不单独见县令大人了。”
县令夫人抬起头,露出哭的梨花带雨的娇美脸庞,带着浓厚的鼻音问道:“你说话算数。”
许清点点头:“若不然,我以后将账本银钱交给夫人也行。”
县令大人已经怕了自家夫人了,看她哭的可怜,也心疼的紧:
“许娘……许氏说的对,以后这些全部交给夫人你来交接,不要再哭了。”
县令夫人这才擦擦眼泪,略带歉意的说道:
“刚刚我是气上头了,说了些污耳朵的话,还请许娘子见谅。”
许清摇摇头表示无碍,随后拿出一封请柬:
“县令夫人,明儿我大哥成亲,若是没事,来吃个喜酒吧。”
县令夫人接过:“明天一定准时来,我早就听成功说你家的饭菜很是好吃,这次可得好好尝尝。”
许清笑笑:“那就静候夫人的大驾光临了,没其他的事,民妇就先告辞了。”
“秋秋,替我送送许娘子。”
“是。”
秋秋朝着县令夫人福了福身,将许清送到衙门的大门口。
“许娘子,这是夫人的玉牌,您下次来直接拿着这个玉牌就能进后院了。”
秋秋恭敬的双手把玉牌递给许清。
许清接过,驾着牛车回了家。
路上,许清看着县令夫人的玉牌,坚定了要将生意开展到府城的想法。
县令夫人如此对她,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倚仗。
她对这些达官贵人来说,如同蝼蚁一般。
心情不好,便可以出言侮辱,偏偏她还无可奈何。
至少在大同镇,她的仰仗着县令大人的鼻息过活。
待她把生意开展到府城,找到更大的靠山。
到时候看这些人还怎么在她面前蹦跶。
许清本打算直接回家,出了城,转了个弯,直奔渡口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