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铁牛的话也让在场的众人很是疑惑。
文氏率先说道:“不可能,田婶儿昨儿还帮我们抓人呢,怎么可能今天又指使你们来破坏我们家的红薯地。
你们不要为了逃脱责任就冤枉好人,这样是没用的。”
许铁牛连声道:“是威胁,不是指使,真的是田婶儿威胁我们来的……”
许功说道:“你们说这话自己信不信?还威胁你们呢。
村里就属你们三个最游手好闲,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
以前我们家过不下去了,田婶儿还借过我们家银子。
田婶儿为啥威胁你们来刨我家红薯地?她知道弱质女流,还威胁的动你们三个大男人?”
许铁牛支支吾吾半天,就一口咬死是田婶儿威胁他们,他们才来的。不是他们自己想来的。
许清听见文氏的话,却想了起来,田婶儿找她要2两银子的报酬,她没给不说还当着人家的面把门摔得“砰砰”响。
可是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儿就这么恶毒吧……
“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不报官,若是还要隐瞒,天一亮我就把你们送去衙门。
我家20亩地的红薯苗,少说也值10两银子,都被你们破坏干净了。
报了官,你们又要挨板子还的照价赔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听见许清的话,另一人许铁狗不住的磕头求饶,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许清摆摆手,许功上前把许铁狗嘴里的红薯也拿了出来。
“清姐姐,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不要把我们送官。
昨天是田婶儿在我们面前说你家地离山近,红薯种了也白种,很容易被野物偷吃。
我们才起了心思,今儿田婶儿跑来告诉我们,说你家地果然被野物刨了,不过又把红薯种上了。
我们本来不想来的,因为昨天挖的还够我们吃好多天的,红薯藤我们也种了一些,我们就没有理她。
田婶儿见我们不吭声,就威胁我们,说她知道你家地是我们刨的,让我们今晚又来,否则她就要告诉你。
清姐姐,第一次是我们刨的,是我们的错,我们认了,可今晚真的是田婶儿威胁我们才来的!”
许铁牛在一旁用头捶地,他怎么有这么蠢的弟弟啊!说前面就行了,说最后一句干啥!
还第一次是我们刨的……
全部推到田婶儿头上不行吗!
文氏和许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接受。
都不知所措的看向许清,俨然一副许清是她们主心骨的模样。
许清若有所思,从许铁狗的话里,她听出了些道道。
虽然这三人确实是干了坏事,可一开始是田婶儿鼓吹他们的。
“先把他们关到柴房去,明天请村长来再说。”
赵大只和其余兄弟押着三人去柴房。
文氏为难的说道:“闺女,这可如何是好……田婶儿以前对我们有恩,如今……唉……”
许清还是把昨日跟田婶儿之间发生的事儿给文氏说了一遍。
文氏听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沉默着回房去了。
许功怕许清犯难,开解道:“小妹,你没有做错,虽然田婶儿对咱们家有恩。
可是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一味地纵容她吧。
娘年纪大了,想的多了些,你别管她,明天我劝劝她就好了。”
许清点点头:“知道了二哥,你也早点休息,今晚辛苦你们了。”
许功摆摆手:“我还得洗洗再睡,时辰不早了,小妹早点回房吧。”
这时,赵大只几人从柴房回来,许清安排他们住在前院的客房里,这才回屋休息。
……
田婶儿今晚激动的睡不着,想到明日许清一家人见到被破坏的红薯地时,那难看的脸色。
她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的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