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点头道:“当然可以,正好我们也去府城视察一下生意怎么样。”
“不知崔少爷介不介意我们陪珍珍一起?”
许清转头询问崔逸风。
崔逸风点头如捣蒜:“不介意不介意,你们全家一起去都行,我家住的下。”
崔一崔二终于受不了了,双双捂住脸往后退了半步。
许珍珍对着文氏道:“那姥姥跟我们一起去吧,宝宝还没去过府城呢,咱们顺道在府城玩一玩。”
文氏本还有些犹豫,她年纪大了,其实不想长途跋涉,看着宝宝好奇的眼神,咬咬牙点头答应。
最后全家一起跟着崔逸风去了府城,只去一天,且作坊里有赵大只和许建国盯着,许清放心。
由于珍珍有了崔逸风给的聚财阁的印章,她便让崔逸风将拉来的这些东西又拉回去。
来时浩浩荡荡的车队,又浩浩荡荡的拉了回去。
村民们又有些错愕。
“怎么又拉走了?不是给许清家的吗?”
“我看许清一家人都跟着少爷模样的人走了,或许是要拉到其他地方放起来吧。
毕竟这么多东西,许清家院子虽然大,也放不下这么多呀。”
“说的有道理……”
人群的议论和车队的驶去,都落在了不远处一个目露精光的男子眼中。
他深深看了眼后,飞快跑回崔府,向崔老夫人禀报。
“混账!我院中要个什么推三阻四,一个贱丫头却送那么多东西过去,他眼中到底还有不有我这个祖母!”
自从昨晚得知崔逸风找到了那贱人生的孩子还要把她接回来以后。
崔老夫人就派人密切注意府中的动静。
得知今天一早崔逸风就出门之后,崔老夫人也命人悄悄跟在了身后。
崔逸风一行人拉着东西,又顾及到文氏年龄大了,因此走的很慢。
派去的人快马加鞭,先一步回来复命。
崔老夫人听见送了那么多东西出去,还把那小贱人一家都接了回来,气的在屋里不停谩骂砸东西。
“大爷回信了没有!”
此时,一只洁白的信鸽落在老夫人屋子的窗户上,咕咕叫着。
香绣取下信鸽脚上的信件,从旁边抓起一把小米喂给信鸽,这才转头将信件交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展开一看,顿时更加生气,她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怒声道:
“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个女人死了,她的女儿竟然也要护着!
当娘的告诉他家中孙子不孝,受尽苦楚,他没有一句关怀,反倒是敲打老身不要再打歪主意。
好,好的很呐,这就是老身从小呵护,寄予厚望,呕心沥血拉扯大的儿子。”
香绣看着崔老夫人扔在地上的信纸,透过纸上苍劲有力字,仿佛见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她暗暗咬牙: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他还忘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看她一眼,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
是不是要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你才能放下她……
香绣安抚着崔老夫人,扶着老夫人走进了内室,低声说道:
“大爷还是关心您的,否则他怎么会派人回来照顾您呢?
他只是一时被那些个贱人蒙蔽了,老夫人,咱们可得沉住气呀。
大爷远在京城,咱们在家里做了什么,他哪里知道?您只管顺着他答应下来就是了。
千万不要因为旁的不相关的人,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母子情分。”
崔老夫人瞥了眼外面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语的奴才,心头的怒气消散了点。
“哼,算他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