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为了向自家相公告状,没有第一时间用冰块消肿,此刻半边脸肿的不成人样。
看着整个脸都肿成猪头的县令大人,她茫然失措的问道:“相公,你……你这是怎么了?”
县令大人浑身气息颓败:“完了,全完了。”
见自家相公这样,县令夫人着急起来,不停推着县令大人的手臂:
“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教训那许贱人了吗?你怎么也弄成这样?
难不成她连你都敢打!衙门里那些衙役干什么吃的?就任由她把你打成这样吗!”
县令夫人越说越激动。
县令大人却是不为所动,双眼无光的呆坐在椅子上。
他以为自己掌嘴以后,这件事就算了了。
没想到,那崔大人竟然还是说会如实告知赵大人今日之事!
他调任大同镇已经5年了,5年来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为老百姓也办了不少实事。
就因为行差踏错这一次,就要前功尽弃了啊!
师爷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将公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县令夫人听完,也是面如土色。
那贱人竟然能得到刑部尚书的庇佑……
县令一家一片愁云惨雾。
而崔家地牢里,崔逸风却是兴高采烈的很。
崔二前来禀报,何花已经完全戒掉了药散的瘾。
听见这个好消息,崔逸风立马就来查看成果。
他亲自拿起药散放到牢门的里面,何花果真不为所动,甚至还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好好好,崔二,将你记录的本子拿来我看看。”
“是。”
崔二双手奉上。
崔逸风挨着挨着往后面翻看,崔二记录的很是详细。
未服用药散第6日,何花闻到药散时指甲抓烂,却仍强撑着不碰。
未服用药散第8日,何花闻到药散时虽仍有吸引力,但神情平淡了许多。
未服用……
最后一页,便是今日,是第15日。
何花已经完全对药散无感了。
崔逸风合上记录的本子就往外走,他要赶紧把这个带给大伯。
交完差就能去找小妹了。
“等等,现在可以放了我们了吧。”何花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崔逸风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等着吧。”
随后接着往外走去。
何花大喊:“那至少让我师傅出去吧,她再待在这里身体会受不了的!你将我关在地牢里,她不会逃跑的!”
地牢里阴暗潮湿,老夫人经年累月的研究毒药制作毒药,身体也出了些问题。
一到阴天下雨,浑身便像是蚂蚁爬一般,连骨头缝里都难受的紧。
为了她,在这地牢里关了大半个月了,一直强撑着。
崔逸风转身,看向躺在稻草堆上,气息有些萎靡的老夫人,点头同意。
“崔二看着安排。”
大伯没回消息之前,这人还用的上。
崔逸风写完信后,将信纸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里,又将记录数据的本子绑到信鸽的另一只腿上。
随后拍了拍信鸽的背:“去吧,将这些送给大伯,回来奖励你好吃的。”
信鸽的绿豆眼里透出浓浓的不可思议,它低头看了看脚上比它还大的本子,又看了看崔逸风。
“咕咕?”
你觉得我飞的起来吗?
崔逸风疑惑的抬头:“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