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芷柔想要开口呼喊有人来照顾自己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无论她如何呼唤,始终没有半个人回应她。足足过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见到一个陌生的丫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夫人,您有何事啊?如今府里头上下可都忙得不可开交呢,哪还有多余的丫鬟能来专门伺候您哟。”那丫鬟一脸厌恶地看着白芷柔,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
听到这话,白芷柔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怒声道:“你们竟然敢这般对待我这个主人?快去把国师请来,让他好好评评理!”
谁知那丫鬟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不屑地回道:“哼,托夫人您的福,国师大人重伤在床,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呢!您这个妖女,若不是因为您,国师大人又怎会伤成那样!”说罢,那丫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白芷柔独自呆坐在床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昏迷不醒……”白芷柔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担忧和自责。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那声音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其中夹杂着众人愤怒的呼喊:“妖女!妖女!快滚出城去!”这阵阵呼喊犹如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屋内的白芷柔闻声而动,正欲迈步出门一探究竟,却被一名忠诚的侍卫横身拦下。只见那侍卫神色凝重地说道:“夫人,主人有令,您绝不可踏出房门半步。如今外面皆是情绪激动的平民百姓,而城外又有强敌虎视眈眈。属下唯有拼死坚守此城,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实在难以抵挡太久。还望夫人能够稍安勿躁,再耐心等候几日,只要主子苏醒过来,一切定当迎刃而解。”
然而,白芷柔却毫不退缩,她一脸严肃且坚定地回应道:“等?我自然可以等!可那些穷凶极恶的敌人怎会给我们喘息之机呢?”说罢,她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侍卫,继续说道:“你速速替我挑选二十名身手矫健之人来,我有用处。另外,当下最需守护之人并非我,而是国师大人。此事至关重要,万不可有丝毫疏忽。”言毕,白芷柔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房间。
那侍卫望着白芷柔离去时挺直的背脊和坚定不移的步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何自家主人会对白芷柔如此另眼相待、青睐有加。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在关键时刻展现出的果敢与坚毅,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这边,白芷柔英姿飒爽地站在一群身强体壮的汉子中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们制作各种精良的武器,并精心部署兵力,准备给来犯的敌军土匪一个迎头痛击。
这群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敌军土匪,根本未曾料到白芷柔早已设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随着战斗的打响,白芷柔带领众人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敌人,杀得敌军土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然而,就在白芷柔率领部下胜利撤退之际,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咻!”一支冷箭犹如闪电般直直地朝着白芷柔的后背射来。由于事发突然,白芷柔来不及躲闪,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眼前瞬间变得天旋地转起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重心向下坠落,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与此同时,远在沈府之内,沈鸢悠悠转醒。他一睁开眼睛,便迫不及待地抓住身旁的侍卫,焦急万分地问道:“夫人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快告诉我!”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飞到白芷柔身边亲自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侍卫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开口说道:“那个………夫人……她……没了。”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沈鸢当场愣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过了片刻,沈鸢才回过神来,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侍卫满脸愧疚之色,不敢抬头直视沈鸢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您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夫人为了保卫咱们的城池,毅然决然地率军与敌军交锋。谁曾想,在激战之中,夫人不幸被敌方的暗箭射中要害。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她已经没有了呼吸。都怪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夫人,请主人责罚!”说着,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深深地埋在胸前,自责不已。
就在此时,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幕所笼罩,万籁俱寂。沈鸢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目光有些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似乎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一旁的侍卫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他轻轻地挥了挥手,向周围的其他人示意。那些原本或站立、或忙碌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房门缓缓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如同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沈鸢一人。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美丽而又孤独的雕塑。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也许是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但无论如何,这片宁静给予了他足够的空间去思考、去沉淀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