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会有更多的受害者。"陈明说。

确实，不到两小时后，第二具尸体就在另一所大学被发现。死者同样是一位数学教授，身边也留下了大量诡异的公式。

"模式一样。"方雪通过量子态扫描确认，"他们在死前都经历了同样的量子态植入过程。"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公式正在通过学术网络传播。越来越多的数学研究者开始接触到这些看似无害的方程。

"必须尽快找到源头。"陈明说，"让我去见见那个失踪病人的主治医生，也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医院的档案室里，主治医生取出了一沓发黄的病历："这是他住院期间的所有记录。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的"疯狂"有些不太寻常。"

"怎么说？"

"他对数学有种近乎宗教般的狂热。"医生翻开病历，"总是说数学公式能通向更高维的世界。一开始我们以为这只是妄想，但..."

"但什么？"

"他确实算出了一些连专家都看不懂的东西。"医生指着病历上的一页，"这是他在某次发作后写下的。我把它给几个数学家看过，他们说这些公式涉及了一些尚未被人类发现的数学概念。"

陈明仔细查看那页病历。虽然大部分内容都是混乱的涂鸦，但在角落里有一行清晰的小字："当方程式达到完美，世界将重启。"

就在这时，雨燕发来紧急通报：又有两名数学教授在课堂上突然死亡。他们的学生声称，死前两人都在黑板上写下了某个"终极方程"。

"情况开始失控了。"方雪说，"这些公式正在以几何级数的速度传播。每个接触到的数学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破解它。"

"就像某种精神病毒。"林说，"利用人类对数学真理的追求本能，来传播量子态程序。"

云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他之前说过一句话。说当足够多的人同时思考同一个方程时，就能在集体潜意识中构建出一个超级计算机。"

这个说法乍听很疯狂，但在量子态科技的视角下却有几分道理。人类的思维本质上就是一种生物计算，如果能够通过数学公式将足够多的大脑连接起来......

"找到了！"雨燕突然说，"刚刚在暗网上发现一个信号。有人正在通过加密货币网络传输大量数据。信号源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天文台。"

"那里为什么会有天文台？"

"因为那里有这个。"云教授指着地图，"二十年前建造的射电望远镜。当时是为了接收某种神秘的宇宙信号......"

众人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二十年前，正是工程师文明首次与地球接触的时候。

"所以这就是他疯狂的真正原因。"陈明说，"他通过望远镜接收到了某种量子态信号，导致大脑发生了变异。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试图复制那个信号。"

"但现在不一样了。"林说，"有了这些数学公式作为媒介，他终于找到了批量复制的方法。"

"必须立即行动。"陈明说，"否则等更多的数学家被感染......"

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很快包围了天文台。但还没等他们采取行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量子态网络中响起：

"来得正是时候。我的计算网络已经快要完成了。想不想看看，人类集体意识的力量能达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