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秦川带队立即行动,"云教授,请继续关注这边的情况。"

但调音师显然早有准备。当特警队抵达地下三层时,遭遇了严密的防御系统。激光栅栏和电磁屏障封锁了所有通道,想要强行突破必定会造成重大伤亡。

"不用着急。"云教授通过通讯器说,"看看这个......"

他将一个文件发送给秦川。那是从赵晓雨笔记本里找到的图纸,详细记录了实验室的防御系统设计。更重要的是,图纸上还标注了系统的致命弱点。

"这就是你一直在等的时机吗?"秦川问赵晓雨。

"差不多吧。"她的手指依然在琴键上跳跃,"我们知道调音师一定会出手,所以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包括那个看似失控的能量漩涡......"

"原来如此。"云教授明白了,"你们是在引他上钩。"

确实,随着二重奏的深入,能量漩涡的性质正在发生改变。那些原本混乱的能量开始按照某种特定的轨迹流动,逐渐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就是现在。"李小雨突然说。

两个女孩同时按下最后的和弦。一阵奇异的共鸣在空中扩散,所有的能量都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的统一。防御系统的电源被瞬间切断,所有的屏障都失去了作用。

特警队立即突入控制室。但等待他们的,只有一具倒在座椅上的尸体。那人的太阳穴上插着复杂的电子装置,显然就是传说中的"调音师"。

"死了多久?"秦川问。

"至少两天了。"方雪检查后说。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之前的声音......"

"是他最后的遗言。"赵晓雨说,"或者说,是那个装置里残存的意识。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将全部的意志都注入了量子态能量中。"

"可是为什么......"

"因为他疯了。"李小雨说,"在装置的影响下,他的意识开始扭曲。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进化的终极答案,却不知道那其实是一条走向毁灭的路。"

云教授检查着调音师的装置:"这个设计......"

他突然脸色大变。因为在装置的夹层里,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标记——那是当年马尔科夫团队的标志。

"这不是普通的量子态感应装置。"他说,"而是......"

"是控制器。"赵晓雨说,"用来遥控那些被植入装置的实验体。如果他真的成功启动了能量聚集装置,整个城市的实验体都会被他控制。"

实验室的设备开始陆续恢复正常。而在钢琴边,两个女孩的演奏也渐渐落下帷幕。最后一个音符在空中飘散,带走了最后一丝混乱的能量。

方雪在控制室里收集证据,突然发现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她正准备询问破解方法,却见赵晓雨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密码是这个。"她说,"我想,你们应该会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