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出一组老照片。那是章家当年的平面图。虽然建筑结构在不断变化,但某些关键点的相对位置始终保持不变。

"这些点......"云教授仔细观察,"它们组成了一个稳定的几何图形。"

"对。"方雪说,"如果我们沿着这些点移动,就能避开大部分的空间扭曲。"

林雨晨立即开始计算最佳路径。很快,一条曲折但相对安全的路线在地图上亮起。

"时间不多了。"云教授看着不断攀升的能量读数,"我们必须在系统完全启动前到达核心。"

秦川点点头:"陈虎,你带人在外面接应。如果......"

"明白。"陈虎说,"如果两小时后你们还没出来,我们就强行突入。"

确定了计划,秦川带着方雪、林雨晨和云教授向宅院走去。古老的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门厅里,蓝色的光芒比外面更加强烈。数学符号在空气中游动,不时与墙上的纹路产生共鸣。整个空间充满了一种超越现实的奇异感。

"第一个节点。"林雨晨看着设备显示,"左转,然后是第三个房间。"

按照计算好的路线,四人小心前进。每经过一个节点,周围的空间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有时是墙壁移动,有时是地板倾斜,甚至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失重。

"这些变化都是有规律的。"云教授一边走一边分析,"系统在通过空间重组来寻找最优解。"

"最优解是什么?"方雪问。

"如果我没猜错......"云教授说,"是一个能够完美平衡量子态的方程。一旦找到,就能实现永久的稳定。"

"但代价是什么?"林雨晨说,"这么大规模的能量操控,必然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确实,随着他们深入,能量波动变得越来越剧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各种仪器的读数也开始变得不稳定。

终于,在穿过一段扭曲的走廊后,他们来到了书房外。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框上的蓝色纹路格外明亮。

"能量已经达到临界值。"林雨晨说,"系统即将完成最后的演算。"

秦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出乎意料的是,书房内部看起来与二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书架、地毯、古老的座钟,每样物品都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

那是最终方程的具体形态。无数数学符号在空中盘旋,不断组合、分解,试图找到完美的平衡点。而在投影的中心,一团刺目的蓝光正在缓慢脉动。

"控制核心。"云教授说,"所有的能量都在向它汇聚。"

林雨晨检查着数据:"还有十分钟系统就会完成演算。到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突然关上了。紧接着,那团蓝光开始剧烈波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欢迎回来,秦川。"

是马尔科夫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与整个系统完美地融为一体。

"二十年前你父亲在这里发现了真相。"他说,"现在,也该是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蓝光骤然扩散,淹没了整个房间。在这片璀璨的光芒中,最后的真相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