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临行前,云教授说,"根据计算,一旦开始行动,我们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如果在那之前无法阻止程序......"

"我明白。"秦川说,"到时候就启动B计划。"

B计划是最坏的打算 - 用高能炸弹彻底摧毁地下设施。虽然这样会造成巨大破坏,但总比让整座城市陷入灾难要好。

半小时后,行动小组抵达百汇广场。平日热闹的广场已经被完全封锁,大批军警在外围警戒。地面上已经能看到能量波动造成的影响 - 地砖出现裂痕,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臭氧味。

"地下的程序正在加速。"林雨晨盯着仪器,"再有二十分钟就会达到临界点。"

"入口在哪?"秦川问。

"广场中心有一部废弃的货运电梯,直通地下三层。"云教授指向地图,"但电梯井已经被能量场封锁了。"

"有别的路吗?"

"有。"林雨晨调出建筑结构图,"地下停车场的通风管道可以绕过主要能量区。但空间很窄,而且......"

"我去。"秦川果断地说。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秦川穿上特制的防护服,背上各种仪器。方雪给了他一支装有章家大小姐意识能量的特殊装置。

"记住。"云教授最后叮嘱,"一旦到达核心区域,就启动共振装置。但千万要控制好频率,否则......"

秦川点点头,钻入狭窄的通风管道。借着头灯的光芒,他可以看到管壁上布满了诡异的蓝色纹路,与章家老宅如出一辙。

"还有15分钟。"林雨晨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能量波动已经突破了第一个临界值。"

秦川加快速度。通风管道不断向下延伸,空气越来越稀薄。好在防护服的供氧系统运转正常,让他能够继续前进。

终于,在爬过一段几乎垂直的管道后,他来到了目的地 - 地下实验室的备用通风口。透过栅栏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完全由特殊金属打造。数十台量子计算机沿墙排列,正在疯狂运转。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能量核心,发出耀眼的蓝光。

"主机就在能量核心下方。"云教授说,"必须靠近它才能建立共振。"

但越靠近核心,能量场就越强大。即使是特制的防护服也开始出现不堪负荷的征兆。各种警报声此起彼伏。

"还有8分钟。"林雨晨说,"能量已经突破第二个临界值。"

情况刻不容缓。秦川打开通风口,悄无声息地潜入实验室。强大的能量场让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阻力。

终于来到核心下方。秦川取出共振装置,开始进行最后的调试。但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来得正是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川回头,看到马尔科夫的身影正站在门口。但这次他的形态更加真实,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身体。

"你以为昨晚那样就能消灭我?"马尔科夫露出嘲讽的笑容,"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方舟"。一旦程序完成,我将获得真正的永生。"

"代价就是毁掉整座城市?"

"这只是进化的必经之路。"马尔科夫说,"就像你父亲当年理解的那样。"

"我父亲根本不会同意这种疯狂的计划!"

"是吗?"马尔科夫轻笑,"那你知道是谁设计了这个能量核心吗?又是谁帮我完善了转化方程的关键部分?"

秦川愣住了。这时通讯器传来林雨晨急促的声音："还有3分钟!必须马上启动共振!"

但马尔科夫显然不会给这个机会。他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下一秒就出现在秦川面前。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秦川击飞,共振装置也脱手而出。

"看来要提前验证一下实验成果了。"马尔科夫说。他的身体开始与周围的能量场融合,释放出恐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