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档案室凌晨的枪击和爆炸声惊动了整个大楼。当内务调查组赶到现场时,混乱的场面映入眼帘:被焊死的防火门已被强行炸开,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到处都是弹孔和打斗痕迹。

陈科长蹲下身检查地面上的弹壳。二十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制式武器,而是某种特制的高性能弹药。

"死者是技术科的张工。"法医初步检查后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颈部有明显勒痕,应该是速死。"

"现场清理的怎么样?"陈科长问。

"发现三种不同的脚印。"刑侦队长汇报,"其中两种是特种作战靴,但不是我们警方现役的型号。第三种......"他顿了顿,"应该是林雨晨的。"

陈科长皱起眉头。作为内务调查组的负责人,他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林雨晨,重案组的技术专家,近期参与了多起敏感案件的调查。

"监控录像呢?"

"全部被破坏了。"刑侦队长说,"不仅是档案室的,整层楼的监控系统都被人为关闭。"

陈科长走到主机柜前。机箱侧板被人打开,内部零件散落一地。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主板夹层中那个空荡荡的凹槽。

"这里原来装的是什么?"

"根据技术科的记录,应该是一个存储设备。但具体型号和用途......"

"我明白了。"陈科长打断他,"立即封锁现场,对整个警局进行全面搜查。重点是林雨晨可能的藏身处。"

"已经开始了。"刑侦队长说,"但有件事很奇怪。我们在通风管道里发现了滑索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外墙。如果她真的是从那里逃生......"

"二十层高空。"陈科长说,"看来她早有准备。"

就在这时,一名技术人员匆匆跑来:"陈科长,发现新的线索。死者的个人终端虽然被捏碎,但我们恢复了部分数据。"

他递上一份打印材料。那是张工生前最后浏览的内容:一串看似杂乱的代码,以及一个日期 - 1999年2月21日。

陈科长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日期,正是二十年前章家大小姐失踪案发生的时候。

"还有一件事。"技术人员压低声音,"我们在主机里发现了异常的量子态反应。"

"什么?"

"虽然源头已经被带走,但残留的能量特征与最近几起案件完全吻合。"

陈科长的表情变得凝重。他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秘密号码:"是我。通知特别行动组,事态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