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中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气息。方雪借口更换药物,避开内务调查组的耳目,悄悄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情况怎么样?"林雨晨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她没有露面,但语气中透着疲惫。

"不太好。"方雪钻进车里,"内务组完全接管了病房。秦川的状况很不稳定,而且......"

她递过一个加密U盘:"这是最新的监测数据。那些量子态能量的波动很奇怪,似乎在寻找特定的信号源。"

林雨晨迅速连接设备,调出数据图表:"果然。这个频率......"她拿出从警局带出的档案对比,"和S计划中记载的完全吻合。"

"S计划到底是什么?"

"一个秘密实验。"林雨晨说,"二十年前,警局高层和某个神秘组织合作,试图将量子态技术应用于执法系统。但实验失控了,造成了......"

她的话突然停住。远处传来车辆的声音,很快就有刺眼的车灯扫过。

"内务组的人!"方雪警觉地说。

"快走。"林雨晨塞给她一个微型通讯器,"记住,任何异常情况都要即时报告。小心那些看起来最可靠的人。"

方雪刚离开不久,几辆黑色轿车就缓缓驶入停车场。车灯扫过面包车时,林雨晨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清晨六点,警局档案室外拉起了警戒线。陈科长站在现场,听取特别行动组的最新汇报。

"整个警局的监控系统都被黑了。"小组长说,"对方技术很高超,没留下任何痕迹。但根据现场遗留的能量反应,确实是量子态设备造成的。"

"死者呢?"

"法医初步鉴定,张工是被专业手法杀害的。凶手熟悉人体要害,一击毙命。"小组长递上照片,"而且在他的电脑里,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陈科长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卧底人员档案 - 绝密"。

"这么说......"陈科长眯起眼睛。

"没错。张工是专门负责管理警局内部卧底资料的。而就在他死前,系统显示他在查看一个特殊的档案 - 二十年前S计划的参与者名单。"

"名单内容呢?"

"已经被删除了。但根据备份记录,最后一个查看的条目是......"小组长压低声音,"秦川的父亲。"

陈科长的瞳孔微微收缩:"立即封锁消息。从现在起,有关S计划的一切信息都属于最高机密。"

"明白。不过还有个问题。"小组长指着某处监控死角,"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摄像头,不属于警局系统。"

"什么意思?"

"有人提前布控了这里。而且根据设备型号判断,至少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