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夜色中，特别行动组的队员正在建立包围圈。红外成像显示，厂区内部有大量热源信号，但分布异常混乱。

"不对劲。"史密斯通过望远镜观察着，"这些热源的移动轨迹很奇怪，不像是普通人。"

"因为那些都是被感染的实验体。"秦川说，"张明德把他们聚集在这里。"

林雨晨正在分析工厂的建筑图纸："这里原本是一个军工厂，专门生产精密仪器。地下有三层车间，非常适合......"

"适合建立一个秘密的量子计算中心。"徐晨接过话头，"难怪之前的信号这么强。他早就在这里布局了。"

通讯器里传来行动组指挥官的声音："热成像显示至少有两百个目标在移动。他们似乎在围绕着地下某个中心点徘徊。"

"活体天线。"小雪突然说，"他在用这些人形成一个巨大的信号放大器！"

确实，从高空俯瞰，那些被感染者的移动轨迹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几何图案。就像某种神秘的仪式。

"必须尽快行动。"秦川说，"距离天亮只有三个小时了。"

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来。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份红色文件夹。

"特别调查署，周处长。"他亮出证件，"这个案子，总局要接手了。"

史密斯皱眉："但我们已经......"

"这是上面的命令。"周处长打断他，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考虑到事态的特殊性，此案需要更高级别的部门处理。"

秦川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内容。那是一份盖着绝密印章的特别指令，要求所有在场人员立即撤离，将行动权移交给特别调查署。

"等等。"林雨晨盯着文件的签发时间，"这份命令是一小时前发出的。但按照流程，这种绝密指令的传递至少需要三个小时......"

周处长的表情出现一丝不自然："这是特事特办。总局已经......"

"不对。"徐晨突然拔枪指着他，"你的眼睛！"

所有人都看见了：在办公室灯光的照射下，周处长的瞳孔闪过一丝诡异的蓝光。

"被发现了啊。"周处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本来想用正常程序把你们调开的。"

"你也被感染了。"秦川说，"或者说，你一直都是张明德的人？"

"某种程度上是的。"周处长的声音开始变得机械，"我们都看到了进化的希望。当所有人的意识都连接在一起，这个世界将不再有欺骗和隐瞒。"

他说话间，更多的车辆驶来。从车上下来的"警员"们都带着相同的诡异眼神。

"所有据点都已就位。"周处长说，"不只是这里。全国各地的关键节点都有我们的人。只要信号启动，整个网络就会同时激活。"

"你们到底渗透了多少人？"史密斯问。

"足够多。"周处长笑道，"这二十年来，我们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高层、警界、军方......"

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林雨晨快速查看手机："不好！警局的防火墙被攻破了！"

屏幕上，代表被感染者的红点正在快速增加。那些原本被控制的量子态病毒重新活跃起来，开始大规模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