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讯室内,李科长坐在特制的能量抑制椅上。他的眼神空洞,脸上还带着某种机械般的冷漠。这是长期被量子态感染的典型症状。

"开始吧。"秦川对林雨晨点点头。

林雨晨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一个特殊的检测装置："这是根据你父亲的设计改良的。能够读取被感染者残留的意识碎片。"

检测仪的探头对准李科长的太阳穴。屏幕上立即显示出复杂的波形图,那是他大脑中的量子态波动。

"告诉我们"蛇鳞"计划的细节。"秦川说。

李科长的瞳孔微微收缩："不知道...不记得了......"

"他在说谎。"小雪握着晶体说,"能量波动出现了异常。某些记忆正在被刻意封锁。"

确实,屏幕上的数据显示,李科长的意识中有一块"死区",就像被人为删除的文件。

"用这个。"史密斯递过来一个U盘,"从其他感染者那里提取的解锁程序。"

程序启动后,李科长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那些被强行封存的记忆开始复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我...我想起来了......"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张教授给了我们一个承诺。说只要协助他完成实验,就能获得进化的机会......"

"具体是什么实验？"

"人体改造...意识上传...他要创造一个全新的物种。但需要大量的实验体。所以我们...我们帮他在警队内部寻找合适的目标......"

林雨晨快速记录着："名单在哪里？"

"加密的硬盘...藏在技术部的......"李科长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浑身抽搐,"不！不能说...他们会......"

"他们？还有谁在控制你？"

但李科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开始泛起熟悉的蓝光,体内的能量变得狂躁。

"小心！"小雪喊道,"他体内的量子态要失控了！"

秦川立即打开抑制器的最大功率。蓝色的能量被强行压制,但李科长的状态却更加糟糕。某种更深层的程序被触发了。

"不好！"林雨晨盯着屏幕,"他的意识在崩溃！张明德给所有的实验体都植入了自毁程序！"

"必须救他！"史密斯说,"否则会失去重要线索！"

小雪果断举起晶体,尝试用能量稳定李科长的意识。但对方的崩溃速度太快了,就像电脑中疯狂扩散的病毒。

就在这时,林雨晨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父亲的防御程序！"

她迅速调出储存在晶体中的数据。那些复杂的代码开始自动运行,形成一道无形的防火墙,将李科长失控的意识包裹起来。

效果立竿见影。那些狂暴的能量开始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有序的波动。李科长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我...这是......"他茫然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