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皱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私法制裁者的话还没说完,走廊里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那些被控制的人找到这里了。

更糟糕的是,云教授就在最前面。他的整个右臂都已经异变,覆盖着半透明的生物组织。而在他身后,至少有几十个被控制的人,整齐划一地向这边逼近。

"必须马上启动程序。"私法制裁者说,"否则来不及了。"

他快速翻到笔记最后几页,那里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和注释。但最关键的部分被血迹浸染,几乎无法辨认。

"该死。"他低声咒骂,"没时间解码了。"

"让我试试。"秦川说。他取出录音机,放入最后一盒磁带。沙沙的杂音中,传来章明远的声音：

"启动程序分三步。首先要找到合适的载体,必须是携带特殊基因的个体。然后用"星辰之泪"建立能量通路,将混乱的量子态转化为稳定形态。最后......"

录音突然中断。秦川换了下一盒,但里面只有沙沙的杂音。

"它来了。"小雪突然说。她的晶体疯狂闪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母体......"

透过走廊的玻璃,能看到医疗中心方向的天空被诡异的蓝光笼罩。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无数触须在虚空中舞动。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地面上的人群正源源不断地向那里汇聚。

"它在吸收能量。"方雪说,"用那些被控制的人作为养料......"

"必须现在就阻止它。"私法制裁者说,"虽然不知道完整的程序,但我们别无选择。"

他迅速调整仪器参数,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装置："这是章明远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一旦启动,"星辰之泪"会释放全部能量。理论上说,应该能......"

"等等。"秦川打断他,"你到底是谁?"

私法制裁者沉默了一下,终于说："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的时候,我是章明远的助手。是我帮他转移了"星辰之泪"和相关资料。但后来......"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九头蛇"的人找到了我。为了保护秘密,我不得不消除自己的一切记忆。直到最近,那些记忆才慢慢恢复。"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教授带领的队伍已经包围了实验室,只差最后一道门。而在他们身后,更多被控制的人正在源源不断地汇聚。

"没时间了。"私法制裁者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方雪、小雪,你们负责稳定能量通路。秦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川一眼,"你来启动装置。"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她们一样,都携带着特殊的基因。只是你的还没被激活。而这个过程,可能会成为催化剂。"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那道加固的防盗门即将被攻破。而在头顶的天空中,母体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已经成长到难以想象的巨大,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

"准备好。"私法制裁者说,"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