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光把卢杞等人给赶走了,可他自己心里也不踏实,就开始琢磨别的心思。他又看不惯李晟一个人独当一面,生怕他立下大功,就奏请跟李晟合兵一处。德宗皇帝答应了,可李怀光带着兵马到了咸阳,就是不走,还跟朱泚暗中勾结,这事儿也露馅儿了。李晟多次上奏,说李怀光谋反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万一有个什么变故,他就被李怀光给吞并了,请求把兵马移到东渭桥去。德宗皇帝一听,觉得有理,就答应了,还赐给李怀光铁券,派使者去传达旨意。
李怀光一看使者来了,直接把铁券扔到地上,说:“人臣要是反了,还赐什么铁券?我李怀光没反,现在赐我铁券,这不是逼我反吗?”他说话那语气,那是相当不客气。
李怀光跟朱泚暗中勾结,他的养子石演芬看不下去了,就派了个客人去德宗皇帝那儿告密。这事儿被李怀光知道了,他质问石演芬:“我把你当儿子看待,你怎么背叛我?”石演芬说:“我是胡人,只知道忠心于一个人,要是能免于背上叛徒的恶名而死,我死也甘心。”李怀光一听,火了,让手下把石演芬给剁了吃了,可手下人都说:“这是个义士啊!”最后,李怀光一刀割断了石演芬的喉咙。
李怀光又派他的将领赵升鸾去奉天,浑瑊一听,赶紧请德宗皇帝赶快逃到梁州去。德宗皇帝一听,觉得有理,就答应了,还任命李晟为河中同绛节度使,加平章事。李晟接到任命书,哭着拜受,然后对将佐们说:“长安是宗庙所在地,是天下的根本,我要是走了,谁来消灭叛贼呢?”于是,他开始修筑城墙,修缮兵器,准备收复京城。
这时候,李怀光和朱泚联手,声势浩大,德宗皇帝往南逃,人人心里都担忧。李晟呢,孤军奋战,被两个强大的敌人夹在中间,里面没粮食,外面没救援,就靠着忠义来激励将士。所以,他的兵马虽然人少势弱,但士气却一点不减。
当初,李怀光势力强大的时候,朱泚还挺怕他,写信给他,都以兄长之礼相待。可等李怀光反了,逼得皇上往南逃,他的手下很多人都背叛了他,势力也就渐渐弱了。朱泚一看,就赐给李怀光诏书,以臣子的礼节对待他,还征召他的兵马。李怀光一看,火了,干脆烧了军营,往东逃到河中去了。他的将士们在路上,一个接一个地逃散。
李晟的家眷和神策军的家属都在长安,朱泚对他们倒是挺好。军中有人提到家眷,李晟就哭着说:“皇上在哪儿,我们怎么敢提家眷呢?”
朱泚这家伙,想了个损招,派了个心腹去给李晟送家书,上面写着:“你家人都挺好的。”李晟一看,火了:“你胆敢做贼人的奸细?来人,给我斩了!”那时候,军士们还没穿上春衣,盛夏时节还穿着皮袄粗布,可他们愣是没有一点叛变的念头。
浑瑊带着大军屯在奉天,和李晟东西呼应,一起逼近长安。再说韩滉在江东,那可是个大户,他派使者给朝廷送来了百万斛粮食,还特意给李晟运去了百艘粮食。李晟一看,粮草充足,士气大振,他带着大军到了通化门外,朱泚的兵马杀来了,李晟一声令下,将士们奋勇杀敌,朱泚的兵马大败而逃,再战再败,最后溃不成军。
姚令言一看形势不妙,带着兵马往西逃,李晟就屯在含光殿前,让掌书记于公异写了捷报,送到德宗皇帝那儿。朱泚这家伙一看大势已去,就投奔吐蕃去了,他的兵马在路上逃的逃,散的散,到了彭原西城,他的将领梁庭芬等人干脆把他给斩了,投降了朝廷,还把他的首级送到了德宗皇帝那儿。这朱泚之乱,折腾了整整两年啊!
德宗皇帝回到长安,李晟一见皇上,先祝贺平定了叛贼,又请罪说收复京城晚了。德宗皇帝一看李晟立下大功,就封他为凤翔陇右节度使,还晋封为西平王。
那时候,天灾人祸不断,连续几年干旱加蝗灾,朝廷的粮食储备都快空了。不少人上书请求赦免李怀光。可李晟不同意,他列举了李怀光五条不可赦免的罪行。马燧也来朝见皇上,奏道:“李怀光这家伙凶恶至极,赦免了他,朝廷的威信何在?请再给我一个月的粮食,我一定为陛下平定他。”德宗皇帝答应了。
马燧一看长春宫守备森严,知道长春宫拿不下来,李怀光就抓不着。他就直接到了城下,对着守将徐庭光喊道:“你们为国立功四十多年了,怎么忽然要做灭族的事呢?听我的,不仅能免祸,还能富贵。反叛都是李怀光一个人干的,你们无罪,只要坚守不出就行。”徐庭光一听,觉得有理,就带着将士们答应了。马燧带着几个骑兵进城,安抚将士们,他们大喊:“我们又成了朝廷的人了!”马燧带着大军直奔河中。李怀光一看形势不妙,想点火召集兵马,可没人响应,河中的将士都自相惊恐,不一会儿,都把旗帜上的字改成了“太平”。李怀光一看没辙了,就吊死了自己,将士们斩了他的首级投降。
这马燧从出发到平定河中,只用了二十七天。当初,李怀光解了奉天之围,德宗皇帝封他的儿子李璀为监察御史。可后来李怀光屯兵咸阳不前进,李璀就悄悄对皇上说:“我父亲一定会背叛陛下,请早点防备。”德宗皇帝一听,吓了一跳:“你是大臣的爱子,应该替朕去劝劝他。”李璀说:“我父亲不是不爱我,我也不是不爱我的父亲和宗族,只是我力量有限,没法挽回啊。”德宗皇帝问:“那你有什么办法保全自己呢?”李璀说:“我父亲要是败了,我就和他一起死,还有什么办法呢?让我出卖父亲求生,陛下您也不会用我吧?”等李怀光死了,李璀就自杀了。德宗皇帝因为李璀的缘故,下诏赦免了李怀光的一个儿子,还让人收敛了他的尸体。
再说李希烈在蔡州,兵势是一天不如一天,偏偏这时候他又病了。大将陈仙奇一看机会来了,就让医生陈山甫毒死了李希烈,带着兵马投降了朝廷。这李希烈之乱,也折腾了五年啊!德宗皇帝下诏封陈仙奇为淮西节度使,可没多久,陈仙奇就被他的将领吴少诚给杀了。德宗皇帝也就顺水推舟,让吴少诚做了留后。
这吐蕃又来侵犯咱们大唐了,李晟将军那是毫不含糊,直接派兵就把他们给击退了。吐蕃的首领岿结赞私下里嘀咕:“大唐的良将,也就李晟、马燧、浑瑊这几个,我得想个法子把他们给除掉。”于是,他就派使者去向马燧求和。
马燧这人呢,还挺实在,真的相信了吐蕃的话,还替他们向朝廷求情。李晟一听,连忙劝阻:“戎狄之人,哪有信用可言,咱们不如趁机攻打他们。”可马燧和张延赏都跟李晟有过节,他们想反其道而行之,都说和亲是好事。皇上一听,觉得有理,和亲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吐蕃的尚结赞要求和亲,还想让浑瑊来主持盟誓。他派使者去骗浑瑊:“浑侍中您忠诚厚道,在外国都很有名,这次盟誓,一定得请您来主持。”浑瑊一听,还挺高兴,就带着人马从长安出发了。李晟一看,连忙告诫浑瑊:“这盟誓的地点,可一定要小心防备啊。”可张延赏却在皇上跟前说:“李晟不想让和亲的事儿成功,所以才故意让浑瑊小心防备。咱们要是表现出怀疑,那吐蕃也会怀疑咱们,和亲的事儿还怎么成呢?”
皇上一听,觉得有理,就召见浑瑊,再三告诫他:“你要以诚待人,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有疑心。”浑瑊向皇上奏报了和吐蕃约定的盟誓日期,皇上大喜,还拿着奏表在群臣面前炫耀。可就在盟誓的那天,吐蕃在盟坛西边埋伏了数万精兵,浑瑊他们压根儿不知道。
浑瑊他们进了帐篷,换上礼服,准备盟誓。突然,吐蕃人敲了三下鼓,大喊大叫地就冲了过来。浑瑊一看,吓得从幕后跑出来,正好有匹马,他骑上就跑了。唐军将士一看,也都往东逃,吐蕃人那是穷追不舍,杀的杀,抓的抓。
这时候,皇上和群臣还在庆祝盟誓成功,觉得这是国家的福气呢。可只有柳浑一个人忧心忡忡。李晟也说:“柳浑说得对啊。”皇上一听,脸色都变了,不高兴地散了朝。
当天晚上,韩游环上表说吐蕃人在盟誓时动了手脚,皇上大吃一惊。第二天,皇上对柳浑说:“你这个书生,怎么能这么准确地预料到敌人的动向呢?”
原来啊,吐蕃的尚结赞一直忌惮李晟、马燧、浑瑊这三个人,他说:“要是能把这三个人除掉,那大唐就不足为虑了。”于是,他就想办法离间李晟,通过马燧来求和,还想抓住浑瑊来陷害马燧,让他们都获罪。然后,他就带着兵马直犯长安。可没想到,浑瑊逃跑了,他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后来啊,皇上任命李泌为同平章事。这李泌啊,那可是个有谋略的人,对国家大事那是了如指掌。他历经三朝,经常趁机给皇上提意见,对国家那是贡献多多。而且啊,他还善于调解皇上和君臣父子之间的关系。顺宗之所以能够继承皇位,那也是多亏了李泌的帮忙。
不过啊,这李泌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喜欢修仙术,不娶老婆。他一开始辞官归隐,可后来又出山做了宰相。这人啊,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皇上在乱世的时候,还挺能听进李泌和陆贽的话。可等局势稍微稳定下来,李泌也去世了,皇上就把陆贽给罢免了,重用了裴延龄等人。而且啊,皇上还变得猜忌多疑,喜欢听信谗言,还爱聚敛钱财。所以啊,他的治国成绩也就一般般了。虽然在治国上马马虎虎,但是他在位期间,韩愈等人发起的古文运动还是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