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年前,短寿族的地盘,短寿族新的国家统一成立,正在位于缘王帝国西部边境外。
“以此划分疆土,不得干涉。我们国家不欢迎你们的族群进入,但允许商队在边境交易。你们的皇帝都这么胆小,怎么一统江山的?”缘王凰不屑地和刚刚内界新成立的国家——自称千年第一的短寿族国家,无敌第一帝国交谈,说真的,怎么有国家这么给自己取名字……
“我们皇帝不屑于和你们交流。”那位大使刚说完这句话,被周围的亲卫队直接用枪支指着脑袋。“放肆,给皇上下跪道歉!”缘王凰制止了亲卫队,她可不希望建交的时候刀剑相向。谈判桌上是最好的地方,打得过,自然是给别人呼吸的空间。反正他们的冷兵器在现代军队面前就是排队枪毙。
“别仗着……仗着火炮就那么无敌!”那位大使是知道这种他们工业水平造不出的高科技,走私也走不了,商贸也买不到的武器——毕竟缘王帝国的枪支也是依赖进口:巨木市进口,巨木码头过来不收税,而且价格还要降低百分之五,大量的枪支订单都往巨木市发——多亏了东明陵凰,让巨木市和缘王帝国基本绑定。这也是大圣市被迫沦为军事城市的原因之一。虽然缘王凰引进了枪械制造,但也是在离大圣市近的地方生产,毕竟无论如何,短寿族坚决不能有枪。有了这枪,内界会被血洗的。
后来,短寿族的皇上还是来了,穿得富丽堂皇,难以行动的模样,真是不轻便。而缘王凰穿得很轻便,但是很正式。签订外貌协议后,也是放下了悬着的心。但缘王帝国是双货币通行的,再加上短寿人族的货币流入……很麻烦。
内界东边有妖王,也就是缘王帝国,南边有鬼王,北边有神族,而西边,是被一种寄生妖所占据的地方,那边谁也不敢去。
但是,这回不得不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可以在各个内界的小国家观光。去的原因很简单——盟内的求助。
“你听着,我知道你不会闹事情,但是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记得把你的药带上……”缘王凰交代着“他”,现在“他”也是知道病情的根源,天天把药涂抹在左小腿上,“他”便能够安全。
“嗯。还要带化妆品……姐姐需要吗?”“他”拿着化妆盒把头上的火痕全部遮蔽。
“我……以前一回化过妆,后来因为太忙,还是放弃了……当时我妹妹说我那样很怪。”缘王凰说着以前的事情,脸还红了一下。
“满怀念过去的……好了,你行李收拾好了的话,我们就出去微服私访了。”缘王凰走的期间,不是妹妹上任,就是老爹上任。自然,他们在全城护送下,从西部边境的崔磊村离开了缘王帝国。
森林里,神火居然很好用,就是一个移动的点火器。折一些树枝,拿几块不是金的石头,金石头导热太强,会把周围点燃,于是利用金的柔软性,把它压平了做临时锅底。缘王凰的力气真的大,金子在她手里和橡皮泥似的,可把“他”惊讶的呢。只是用神火稍微加热,居然就可以揉成一块金板。
吃什么?煎树果,或者抓到的野生小动物。自然,这边是不会吃树的,更多的是类似禾本的植物。不是树干、树果,也不是真菌孢子或者真菌,居然是少见的米。内界的生态环境比外界恶劣,植物生长速度和高度都比外界弱——比地球好就对了。
弱肉强食,只要是生物,没有蜂群意识就只能这样。
“他”熟练地用刀,但不熟练地剖开猎物的肚子,把内脏去除——谁知道这野生动物的内脏有没有毒。他们抓到的是一只鸟龙(藏獒大的四脚走地鸡,但是全身无毛,长满结构色鳞片,可以不断变得炫彩,身上有毒素,牙齿、爪子都可以注射毒素,尾巴很长),它挠伤了“他”,但是毒素被神火烧的蛋白质变性,没用了。然后去掉脑袋,毒素也会在脑子里长存,真菌多的地方有牙齿,它刚死,嘴里、内脏就有一股蘑菇味了。自然,缘王凰学过治疗术,毕竟谁都要学,连内界的课程也是这样,要对接外界的。
“以后,这种事情我来吧……”缘王凰想起了“他”的杀戮故事……看着“他”满手黄色的血,心里一阵心疼又担忧。
“可姐姐,你连做饭都不会……”“他”说着,熟练地分割肉块,然后用皮下脂肪来作为油。“答应姐姐,以后不要做像以前一样杀来杀去的,好吗?”渐变色眼睛对着淡灰色的眼睛,淡灰色眼睛变回透明了。
“好突然,但是我绝对遵守!我听姐姐的话!”“他”自然很高兴,但是……皇上还是不会切肉。
摘一些树叶,不需要管有没有毒,毕竟是用来稳定火的——神火太猛,会把肉烧成骨灰,甚至灰都不剩。
“好香……你做饭越来越厉害了……”
“毕竟学校有上厨艺课,超棒的!”“他”看着缘王凰,还讲着怎么煎肉之类的。做饭是必修课,除非真的不适合,老师才会网开一面。
没几日,进入了短寿人族的领地。他们的边境很乱,连把守卫兵都没有,只有临近城池时,才有士兵驻足。缘王凰披着大衣,戴上兜帽,把大耳朵遮住。自然,头发、眼睛也要遮清楚,短寿人族没有渐变色头发。而她的金红发太漂亮了,很吸引眼球,当然还有眼睛,渐变色的眼睛不是短寿人族的特征。他们异常排外,这也是当时外交困难的原因。
自然,“他”也需要遮住头发,但眼睛不用——“他”告诉缘王凰,“他”学会控制体内的“恶”时,差点吓坏她。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明初?不舒服的话就算了。”缘王凰之前还劝过“他”。
“没事,古魔法的老师,也就是校长说过,力量本身没有好坏,好坏取决于自己。”
自然,进入城市,很麻烦。之前货币兑换时,便以税收替代名义,把从短寿人族那里收来的钱用做微服私访——方便在他们的地界里行动。自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着门口俩根本不认真站岗的士兵,腐败已经在基层了,可想而知短寿人族的战争又将会爆发。
“通行证?有吗?”一个士兵询问他们,他们已经到了城墙之下。“他”牵起了缘王凰的手,成熟地开始他的所作所为。
“我和我娘……”“他”直接撒谎大法,这么一说,让缘王凰内心直接咯噔一下。“……就是这样……我娘失语还失明,很难开口,这点小钱,能通融一下吗?”“他”由于不认得内界的货币,便摸出了最大颗的那个——有脑子都知道货币设计往往越大越贵。
“这点?”没想到,内界的短寿人族的货币设计是反过来的,缘王凰没告诉他。毕竟要演哑巴,她尴尬地伸出手,摸索着“他”拿的钱袋子。闭眼摸还是感觉得出来,一粒小小的紫色晶石被摸出来。“噢……还以为你一个小孩很会说话,居然不认识钱。好了,下不为例,进去。”
这一下子,可把包里一半以上的钱搭进去了。很快,远离了边塞,进入了人族的集市,很大,什么东西都有卖,自然,要钱的。“明初,你这样子……让我很为难……我又不是月若玖和阿姨……”缘王凰牵着“他”的手,俩继续深入市场。
“只是想骗那些傻不拉叽的守卫……”“他”还回头瞅了一眼在数钱的守卫。
“你有没有骗过我呢?”
“才不会!我不会骗姐姐的!两个姐姐和紫衿我都不会骗!”“他”如此信誓旦旦地说着,将来却被称为充满谎言的灵族。
“好,姐姐相信你。”缘王凰伸手进了小斗篷,摸了“他”的耳根。
随着市场人来人往,他们很快便离开这边。钱的话……买点干粮,自然是好保存的饼……这边叫做“红粿”,毕竟这边的米是红色的,因为内界的科技落后、也没有杂交水稻什么的,而且糯花树的生产力直接一棵直径一实的可以抵押大几百平方实的水稻,自然这种小众主食被淘汰了。菇米还每天都有,量大数量足,连个头都更是吊打禾本植物。所以,即便是九万年后的……二十二万年后的到处侵略的地球,杂交水稻也因为过送去木恒星游荡一圈后回来的变异种子被碾压,而逐步被更有生产力的土豆品种“淀粉领主”和杂交水稻品种“巨冠稻”(一种巨型土豆,生长只要不到一个月,个头最大可达到一辆公交车,是木恒星的辅助培育物种,巨冠稻个头有十几米高,生长时间一周,结出来的稻米一粒有乒乓球大,一棵巨冠稻有上万粒,但是摘取不方便,它们的基因里混入了同样是禾本的竹子,也由杂交野败母株所变,木恒星联合培养,火形明重点辅助培育)取代了。自然,收割附赠木头。扯远了,那也是现代地球三千年以后的事情,别问作者怎么知道,因为这就是虚构(对的,对于作者来说只是时间本身,高贵之物不能说不能写在纸上,但是互联网似乎是一个漏洞)。
“这些都是缘王帝国进口的粮食,你们要多少?”一位商贩看见驻足的两位,上前讨好。
“不必了。”缘王凰看着缺粮的国家,粮食,一个国家的命。
打包完毕后,再买干净的水——内界由于战争,水源已经污染了不少,随时可以看见金沙为底的河水上飘着各种新奇的蘑菇——估计是吸收了尸体养分的。
几日后,钱花完了,但是“他”居然能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钱——偷。“以后不许这么做!把钱还回去!”缘王凰担忧而生气,她想起了“他”之前流浪的生活。缘王帝国的货币再多,这边也不流通。那边的市场又没有什么兑换货币的地方……对了!贵金属!
“我哩个擦……这……一整块纯铁(铁在木恒星和黄金在地球一样)?这……这么大一块?如此精湛的工艺……缘王帝国的?你抢了妖族的钱了?”兑币所里,老板看着这位微服私访的皇上拿着一块七岁小孩身体一样大的纯铁块放在桌上。金属,可是硬通货。
“那是我和我老大做商贸挣的!他的东西被缘王帝国的皇室相中了!怎么,那边妖王的赏赐,不能兑换吗?”这回,“他”又撒谎,大声狂妄般的话语,使得周围人都齐刷刷看过来,没有不惊讶的。
“你喜欢什么,等下说一下……反正姐姐你就是皇帝……”“他”居然悄咪咪地对着缘王凰耳语着。“你这样会直接把整个……”缘王凰轻声训斥着“他”,这下子,市场经济会崩溃吧?
“你们卖了什么?这么值钱?”其中有人问着。“圣树树脂……缘王帝国需要这个用于制药……那些圣树树脂是北部神族那边买的,不过他们现在估计不收了……”缘王凰想都没想,圣树树脂倒是脱口而出。
“那玩意……不是那些魔法师说的什么稀有的石头……那没事了……”
也对,内界只有一棵圣树,就在缘王帝国,神族那边其实没有圣树树脂,但是有魔法师需要。
换了一大笔钱后,把剩下的四分之三块铁带走,还好有紫金袍子,搞得周围人似乎都注意上这俩一高一矮的斗篷怪人了。
连夜走远后,至少没人抢劫。有了钱,快步地进出很多城市很方便——这回,要去的,是最西边。那边是混居的一处危险地段,那边的人族、妖族、鬼族、神族……有神就行——经常互相杀戮。这回去那边,要处理一个,长生不老的传说。据说,集齐所有灵族的血,可以研制长生不死药。他们正好缺东明族的血,便要来一招“引蛇出洞”。而且,掺杂了“恶”的血,是破坏仪式的最优解……
到这边,已经很辛苦了。
可是,历史之书里,这一章节被不知道是谁撕去,历史上出现了空缺。
但东明壹记得,最后,“他”成功离开,但是缘王凰死在了那里。死因——被“他”误杀。那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他”即便会治疗术,耗尽法力乃至大量的生命力,也没能救活她。那是“他”心中最大的疤痕。
现在,镇缪离开木恒星的某一天,森盟市联盟总部,历史之间。
“我说你们俩老太婆,干嘛拉我来?”火形明在历史之间内,毕竟上回就是他破坏的历史之间。
“长生不老石带了吧?我要修复过去。”东明壹苍老的手一把摸上曾孙的胸口,把石头毫不留情地扯下来。
“太奶奶你干嘛?突然这么严肃……”火形明看着太奶奶很无奈。“反正现在能喊你东明晤了,也蛮好的……虽然‘他’的名字还是喊不了……”缘王红轻声说着,捏着火形明的脸。
“不了老太婆,算了。我知道你的年龄,你哪里是一个刚成年的年纪……啊!”火形明嘴碎一下,就被缘王红直接扯了耳朵。“给我尊重点!这可是……你惹得麻烦!”
缘王红把另外半块石头取出来,将其合并。不老石毕竟是被不知晓的法术所分开,但是碰到另一半,这种法术就会暂时失效,俩石头又变回一块。
“这些能量可是大于两个半块的石头了……”火形明紧紧攥着几百代人守护的破石头,厌恶的把它丢进历史之间的供能装置里。
历史重新记录起来,缘王红看着那块石头绿色的光芒,看了一眼身上挂着的破旧“钥匙”。
她想起来,她对“他”的回忆:
“那时候,我也是因为‘恶’的侵蚀,有些记忆受伤了,接受了治疗也没用……反倒看见了东明陵凰的记忆……”
八万年前,已经成年还多三千岁的“他”在缘王帝国,并非政治联姻,也不是什么单纯的爱情。两个抱着巨大幻想的人坐在一块,靠着聊天。
“东明陵凰?你跟我说过外界的历史。我们国家也有记录过,那些老头居然还藏着掖着……真搞不懂他们。我让叶儿(缘王红的二妹妹)去问了……不过,你至少现在很健康。”
“你明明也见过我给自己试药的样子。至少这种药在外界已经彻底灭绝了这种疾病吧……内界还是少有的能大永日时节看见星星的地方……”“他”欣赏着天空,似乎在怀念什么。
“你说过,你也希望和平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