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白音裹着貂皮大衣,握着手机,满是忧虑,99+的未接电话,屏幕上猩红一片。
她的落落,她的阿竹,这些天来一个电话都不接,一个电话都不回,就好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从未有过痕迹。
“到底都去哪了?会不会有危险?是否还安好?”
花房外,一道玻璃门的阻隔,晏景看着母亲焦灼的面庞,满眼心疼,他也很担心,他的两个妹妹都去哪里了,新年将至,按理来说都该回来了,如今却是一个都联系不上。
“你们到底去哪了?”
新年将至,该回家了。
晏松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右腿包满绷带,比原先胖一圈的腿僵硬笨拙的放在茶几上,满脸愁容。
机车,他的挚爱伤他最深。
晏竹不让晏松玩,两眼一扫就看出来他不行,晏家父母拒绝提供资金以此来阻拦晏松,晏景只当弟弟是少年意气,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不相信那个人傻弟弟真的有这勇气去飚机车,晏松七拼八凑还是搞起来了,甚至他的机车俱乐部,他神圣的天堂,他的狂酷炫拽的黑金机车。
三天前,约了一行人在山道上跑车,疾驰速度激情,一丝一厘的偏差都可能导致失败,甚至终身残疾,晏松背着家里人悄悄去了,想着这一次混出个名头,家里人就不会再反对自己碰机车,事实上真的开始那一刻,不能说是一往无前,只能说真的尽力了。
晏松冲出跑道,机车越过护栏,悬空的那几秒,晏松大脑只有那一个念头“我真的不适合机车吗”,随即摔下山崖,所幸救援配备齐全,救治及时,刮伤擦伤林林总总算不得什么,也就是条腿骨折了。
晏松看见晏景进来,瞬间打起精神。
“哥,有消息了吗?”
晏景摇摇头,苦涩道:“没有。”
根本没有消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毫无音信,根本联系不上。
这两天晏家父母.两兄弟接二连三的联系晏竹和邢落,毫无例外,没有一个消息一个电话得到回应。
这两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月满野洲属于原始的秘境,独立于所处的人类世界,出现地点缥缈不定,外界的新型设备无法联系进月满野洲。
盛修寒看着晏竹,“我,没太大想法,出去不出去现在都是一个人,不过讲真的,我现在想待在这里,在这里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度过这个新年。”
可能也是最后一个新年。
回去后并不是所有的走向都归盛修寒控制,谁输谁赢不到最后一刻皆有可能。
盛修寒想珍惜这段时光,眷恋的看着晏竹,这是一个一眼就让他灵魂为之陶醉的姑娘,躯体的感知已经无法表达出那份爱恋。
晏竹看着他,目光仿佛刺破一切伪装,盛修寒有些不自在,这就像是看破你的一切让你无地自容。
“又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以后见得还多着呢,等着吧,都会回家过年,既然你没地方去那我就勉为其难要请你和我一起过年了。”
盛修寒眼神一亮。
晏竹搭上盛修寒的肩膀,给他一个“信我总没错”的眼神。
“安了,小可怜。”
盛修寒笑出声来,弯腰靠近晏竹,“好啊,求罩。”
一张俊俏的脸庞骤然靠近,清楚的可以看清上面的绒毛,含笑翘起的双眼,挺立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晏竹喉咙干咽。
晏竹刷的后退一步,“靠这么近干嘛,我先走了。”晏竹转身就走,摸摸脸颊有些发烫。
这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