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迷迷糊糊地眨了两下眼睛,又凑近樱木,闻了闻,自言自语:“薄荷味的。”
樱木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刚想问,那只小兽就已经把他的嘴巴堵住,很快就在他口腔里逛了一圈,退出来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认真思索了一下说:“嗯,味道我喜欢。”
樱木脸上开始发热。
他喜欢流川,在两个人都还非常年轻的时候开始喜欢,中间那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一直都嘴硬不想承认,可是樱木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喜欢他。
可是即便如此,樱木还是非常非常不习惯像流川这样把喜欢挂在嘴上,他每次听到这些甜言蜜语就浑身躁得慌。
“色狐狸,一大清早的在搞什么?赶,赶紧松开,要么回去睡觉,要么起来洗漱,我要去跑步了。”
樱木说话的当口,把流川的手臂往外掰,一来二去的,变成了他被流川正面抱住,抱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
流川仔仔细细地看着樱木的脸,很快地啄了一口,又啄了一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亲遍了樱木整张脸。
樱木被他弄得脸上都是口水,脖子死命往后仰:“臭狐狸,我刚洗完的脸,你放开,放……”
樱木哑巴了。
他感觉到流川现在似乎比他想象中更精神,顿时不敢动。
流川搂着樱木腰部的手往下探,一个巴掌托住樱木的臀部,揉了揉,又往上托了一下。
“大白痴,你好香啊。”
有力的深吻很快让樱木放弃抵抗,流川直接本垒打。
窗外的太阳正晒得起劲,窗帘背后的这两人,才刚刚睡醒从床上离开,又在洗手间里搞了一趟。
樱木几乎是抱着门框维持身体平衡,不然非得被流川给怼得趴地板不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樱木不小心瞥了一眼镜子,这才发现,他们两个身上都是燕过留痕的状态,自己胸膛布满了红痕,而流川身上则到处是牙印。
真真谁也别笑话谁。
一日之计在于晨。
因为早上开了这么一个好头,那一天,这两个家伙消停的时间并不是太多。
说着说着就开始拌嘴,拌没两句就开始啃,啃着啃着又滚到一块去了。
到了晚上,樱木抬眼看到流川看向他,流川什么都还没说也什么都还没做,樱木脸色大变,一手捂着嘴巴一手作势挡住他,如临大敌地说:“你,你,你别过来!”
流川满脸的问号。
樱木还是戒备森严:“我警告你啊,今天无论如何不准再亲了。”
“为什么?”
樱木开始咆哮:“我嘴巴快肿得吃不了东西了!你这个混蛋!”
“好。今天不亲了。”流川罕见的从善如流。
但他是一个摇摇尾巴就能被樱木发现意图的狐狸,所以樱木的防备心依然相当重。
“也,也不准,那啥。”
流川上前一步:“不准什么?”
樱木脸又红了,一点都不像是跟对方滚了几乎一整天床单的人。“不准再,再做了。”他看流川眉头拧了起来,于是先发制人,挺着胸脯气势汹汹地说,“反正就不准,说什么都不行!”
流川脸色有点沉:“大白痴,你不是很爽吗?”
樱木几乎是冲过来捂住他的嘴,脸更红了,跳着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臭狐狸,怎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流川握住他的手,从自己的嘴上移开:“真的不爽吗?”他有些疑惑,“我看你的表情,明明是很舒服的,而且叫声也是。”
樱木现在恨不得把人当场捂死:“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流川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大白痴,你这是在难为情?”
“笨蛋狐狸!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樱木的嗓门可以把窗帘给掀开了。
流川沉思了一会,又后知后觉地问:“大白痴,是不是你那里不舒服?”说完,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也对,做了这么多次。我给你看看吧,我准备了药膏的。”
当天晚上,流川是一个人睡在楼下客房,樱木把楼上主卧的门给焊上了。
流川挣扎无果,趴在门上挠了两下:“大白痴,我想抱着你睡。”
过了一会,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流川心里一喜,刚想进去,迎面飞过来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正砸到他的脸上,紧接着,门又被关上了。
樱木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恶狠狠的:“你抱着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