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整整一天的鬼混让樱木顿时警铃大作,双手抱住胸口警惕地说:“我说,你要干嘛!你别乱来啊!这是在球场,说好了打球的。”
流川没答话,又走近了一些,蹲了下去。
樱木差点跳起来,被流川一把箍住腿没跳成功。
“干,干,干什么!”樱木嗓子都变调了。
今天早上醒来,樱木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衣帽间的镜子里那个五彩斑斓的身体,想到从前天晚上到昨天晚上几乎连轴转的放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初中时期见一个喜欢一个告白一个,其实只是想跟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吃午餐便当。
高中时期最想做的事情,除了打篮球,就是跟喜欢的人一起手牵手上学放学。
大学时期,尤其是到了美国,身边的同学和队友感情都比较放得开,不能说见一个爱一个,但换伴侣的频率也是很高的。
虽然樱木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在认真打球,但多少还是知道,球队里不少人都是跟女朋友确定关系,甚至还没确定关系就滚床单的。
但樱木依然还是那个樱木,甚至到现在,女孩子跟他说话时,他还会下意识的有些不好意思。
球队里时不时会充斥一些荤段子,还能把纯情少男给躁得满脸通红。
开始他们还会把樱木也拉进来,后来发现这小子真的太经不起逗,也就不跟他说这种话题。
加入职业球队后,樱木也不是没想过未来的日子怎么过这个问题,他参加过一些人的婚礼,见到了被身边人祝福的爱情,一个很早就开始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孩子,对家庭的向往是内心深处无法磨灭的。
樱木也想有个家。
这个家具体是个什么样子,他并没有非常具象的概念。
但肯定不是像刚刚过去二十多三个小时里那样,不是在滚床单就是在准备滚床单。
樱木想起来就羞臊得要炸了。
传统的家庭观让他实在受不了这么糜烂的生活,可一旦流川开了头,生理和心理双重食髓知味的樱木又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对巅峰快感的追逐。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放任流川入室抢劫的同案犯。
流川不是一只好狐狸,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樱木从衣帽间出来后,铁了心要把这种没质量的生活轨迹给扭转过来。
于是他们才会出现在球馆。
可现在流川好端端的又开始抽风,樱木紧张得不行。
他比谁都知道,自己经不起流川的挑逗,他也没办法拒绝流川的任何要求。
流川在他跟前蹲下,手抚上樱木的腿,樱木浑身汗毛当场战栗,他咬着牙控制住自己不要一脚把对方给踹出去。
正当樱木以为流川像昨天那样没羞没臊上下其手的时候,却感觉流川温热干燥的手掌盖在他膝盖往下的部位,一直没动。
这很不流川。
樱木疑惑地低头看了他一眼,顿住了。
流川很仔细地看着樱木的膝盖,过了好一阵,他抬起头仰视着樱木:“这是,昨天弄伤的?”
樱木这才发现,流川抚摸的地方是处伤口,伤口不大,破了皮。
樱木手指在脸上挠了挠:“这么点小伤搞得这么大阵仗干嘛?过两天就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樱木眼神闪躲了一下:“这,这怎么告诉啊。哎呀!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大男人蹭破点皮而已。”
“大白痴!这应该是重复受伤造成的。你笨蛋吗?第一天就蹭破了对吧?为什么昨天都不吱声,还继续跪着?!”流川脸色很不好看。
樱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人指责,也很不高兴:“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腾的?”
流川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开。
“喂!狐狸你怎么回事?我也没有怪你啊。真就是一点小伤,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你……这是要干嘛?”
流川到球场旁边的袋子里掏了掏,拿出来些东西又回到原地继续蹲下,接着给樱木涂药。
樱木闭麦了。
安静地涂完药,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樱木憋不住,用手肘戳了一下流川的肚子:“喂!还打不打球了啊?”
流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的膝盖。
樱木“啧”了一声:“就这么点小破皮,全当没有!”
“输了别不认账。”
“切!狐狸你可真大口气!看谁赢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