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霁野点头:“可以。游戏规则?”
成嘉树认真地给他们讲解,边说边比划:“先由一人说几只,下一个人接猴子,再下一个人接上树。如果第一个人说的是三只,那么接下来的三个人就要边说噌边站起来。三只猴子上完树,下一个接着几只,以此类推。”
话落,他眯眼扫视了一圈:“都懂没?”
林薏衾举手:“我有点没太懂。”
沈鸢倾身,手肘撑在桌子上,扭头跟她又解释了一遍:“就比如,成嘉树先说三只,那江森佑接着后面说猴子,你就要说上树,然后我跟黎子、阿野要边站起来边说噌。这个几只可以是任何数字,说到几只我们就要挨个站几次。”
林薏衾挠头:“大概懂了。”
成嘉树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来玩一局,玩了就明白了。”
何霁野和江森佑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秒懂。
江森佑举手:“我先说吧。”
没人反驳。
江森佑:“三只。”
林薏衾懵懂地往下接:“猴子。”
孟黎扭头看沈鸢:“上树。”
沈鸢反应极快,立马站起来,嘴里还给自己配音:“噌。”
何霁野也学着沈鸢,噌一下站起来又坐下。
成嘉树当然也没错。
江森佑:“三只。”
林薏衾:“猴子。”
孟黎:“上树。”
沈鸢站起来:“噌。”
何霁野站起来:“噌。”
成嘉树站起来:“噌。”
江森佑连着喊了几次“三只”,众人哭笑不得。
成嘉树不乐意了,立马叫停:“等一下等一下,你在这卡bug呢?三只三只的?能喊点其他数字不?照你这么喊,一晚上分不出胜负。”
江森佑喝了口啤酒:“行,我换一个。来,重新开始。”
成嘉树下颌努努:“你先吧。”
江森佑唇线抿直,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加快速度:“三只。”
林薏衾:“猴子。”
孟黎:“上树。”
沈鸢站起来:“噌。”
何霁野站起来:“噌。”
成嘉树瞪着江森佑,还不忘站起来:“噌。”
速度整体被加快,动作和语速都变快。
江森佑:“两只。”
林薏衾:“猴子。”
孟黎:“上树。”
沈鸢站起来:“噌。”
何霁野站起来:“噌。”
成嘉树以为江森佑还是喊的三只,下意识反应站起来,还噌了一句。
众人哄堂大笑:“买单吧你。”
成嘉树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指着江森佑和何霁野,咬牙切齿:“好小子,你俩串通好玩我呢?”
何霁野一脸无辜:“别瞎冤枉人。”
江森佑附和:“就是。是你自己没反应过来,你怪谁。”
“行行行,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成嘉树气笑了,“再来一局。孟黎先喊。”
何霁野打住:“先等会儿。这局已经决出胜负,你想赖账?”
江森佑给他倒酒:“你先说买不买单,我们再决定要不要陪你玩。”
成嘉树不信自己这么菜,撸起袖子答应下来:“买!今晚全场消费我买单!”
众人欢呼:“喔~~~林公子大气!”
成嘉树站起来,势有一番纠缠到底的架势:“来,接着玩。”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智商是有差别的。成嘉树连着输了好几局,越输越要玩,越玩越上头,这酒喝个不停。
大家今晚都很开心。酒过三巡,三个男生喝得都有点多了,一箱啤酒愣是一瓶没剩。
看他们有些迷糊的样子,沈鸢及时叫停:“黎子,林林,看好他们,我去买单。”
何霁野靠在椅背上,眼神迷离,见沈鸢要走,抓着她的手不放:“你要去哪儿?”
沈鸢左手抚上他的脸颊,凑到他面前,轻声哄他:“我去买单,你乖乖等我回来,很快。”
何霁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松开她的手,乖乖地靠进椅子里。
沈鸢买完单回来就看见成嘉树正歪歪扭扭地站着,拉何霁野起来打醉拳,旁边的孟黎怎么扒拉都没用。
何霁野倒是挺乖,整个人耷拉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眉头紧皱,他抬手轻轻地捏着眉心,看上去不太舒服。
沈鸢瞧见他眼里的醉意,上前挡住成嘉树,和孟黎一起把他推回座位里,顺势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塞进他手里:“喝水。”
成嘉树醉的杯子都送不到嘴边,孟黎上前帮他,对沈鸢挥挥手:“你去看看何霁野,我来管他。”
沈鸢走回去,半蹲在何霁野面前,视线与他持平,捏着他指尖轻轻晃了晃:“我送你回家?”
何霁野身子坐直,牵着沈鸢的手往后一拉,直接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他把头埋进她脖颈,大手扣着她后脑勺,声音沙哑:“阿念,我真的离不开你了。你会不会丢下我?”
沈鸢回抱他,手掌一下一下拍着他手背,像哄小孩,安抚他的情绪:“不会。我不会丢下你。你可以相信,我一直都在。”
何霁野将她抱得更紧,此时的他异常脆弱,像是刺猬满身的刺都掉光了,保护不了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阿念,阿念。”
沈鸢轻轻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在呢。”
他一遍遍喊着她的小名。
她一遍遍应着。
他颤抖着声音:“你等等我,等我长大。”
她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好。我等你。”
亲爱的,我一向很少说一些具有肯定性和绝对性的话语,但是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承诺,它们都绝无虚假,且永远真实有效。
他喋喋不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爱你。”
她真心回应:“我也永远,永远,爱你。”
亲爱的,我常对你说永远,永远爱你,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永远有多远呢?直至我的意识和存在彻底消散,永远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