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常建文和季伟林发生争吵和扭打后,身材比季伟林矮小的常建文明显吃了亏,眼睛被打得乌青,常建祥知道后,拿着杀猪刀就闯到季伟林家里,追着季伟林要杀了他,在闻讯赶来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苦劝之下,常建祥才放过了季伟林。
也就是因为这次冲动,常建祥被治安拘留10天。
常建祥被拘留回来后,扬言一定要让季伟林付出代价。
然而,当侦查员对常建祥案发时段的活动轨迹进行调查的时候,却发现他案发当晚跟几个哥们玩牌,一直玩到凌晨一点钟,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对于插在季伟林胸口的那把杀猪刀,常建祥承认确实是他的,说他也搞不清楚,自家的杀猪刀怎么就插在了季伟林的胸口上。
侦查人员对于常建文的调查,同样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又对跟季伟林有着矛盾纠纷和利益冲突的另外几人进行调查,依旧没有锁定犯罪嫌疑人。
就连犯罪原始现场都没有找到,这件案子便成了一件悬案。
通过查阅案卷,陆小鹏发现,无论是刑侦部门还是辖区派出所,在破案上确实做了大量的工作,现场勘察、尸检、物证提取、检验、侦查实验,该走访调查的人和事,该查的地方,该调查和询问的关系人,都有书面资料。
本案中出现的所有的疑点,都有侦查人员的过问和留痕,似乎再无破案的可能。
三个小时后,曹志豪问陆小鹏,“有没有发现新的疑点和不合理之处?”
“从表面上看,启动命案程序后,该做的工作,大家都已经做了。”陆小鹏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我一直觉得,案发当晚常建祥的不在场证据肯定有问题。”雷军道,“他们一起打牌的4个人,都是光屁股一起长大,关系最好的哥们儿,他们证言的真实性是个问题。”
“可是,后来对常建祥的一系列调查,包括跟他有关的所有场所的地毯式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啊。”曹志豪道,“再就是那把杀猪刀。如果常建祥真的是凶手,他能够把自己的作案过程洗得干干净净,却为什么把杀猪刀留在死者身上呢?这是生怕侦查人员盯不上他吗?”
“这也许正是常建祥的狡猾之处。”雷军道,“是个人都明白,犯罪嫌疑人不可能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凶器留在死者身上,这明显是栽赃陷害。
常建祥可能就是利用了大家的这种心理,成功的给大家灌输了栽赃陷害的观念,目的就是为了误导大家。”
“可问题是,杀猪刀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先入为主的认定为栽赃陷害啊。”曹志豪道,“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我们后面对他进行的全面调查啊。
事实证明,除了他的那把杀猪刀,我们没有获得他杀人的任何证据啊。”
“没有获得,并不说明,就是不存在的。”雷军道,“也许,这个常建祥的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呢?”
“这案子咱们查了三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说明什么?”曹志豪道,“说明案犯是个老谋深算,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你再看常建祥那副样子,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得了那么高明的案子?”
“师父,那个常建祥是什么样子,什么样的性格呢?”蓝初萌问。
“张飞、李逵、蒋门神、镇关西一样的外形和相貌,性格也有点像。”曹志豪道。
“啊……”蓝初萌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