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灰飞烟灭，我本来就已经死了，但我要把他给灭掉”

段言言黑长的指甲指着封印里的张天明，凌玄也看向了封印里的张天明，他穿着红衣，那是冥婚时的穿着。

“你想轮回吗？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凌玄看着段言言那渴望的眼神，他想把段言言给超度了，让她重新投胎做人，可又于心不忍。

段言言不说话，摇了摇头，她对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她在这多年，父亲早已死去，王朝也已覆灭。

她现在只想把张天明杀了，这样她也能安心的沉睡，她虽尸变，可她也只是杀了张家的人，并没有滥杀无辜。

凌玄看过她身上的煞气，要是她煞气过重，凌玄不会和她废话，会直接将她灭杀，现在他要考虑如何处置段言言才合适。

“放她进去吧，怨念不散，她永无轮回之日”

阿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凌玄和段言言的话都听了进去，墨冥也跟在身后点头。

虽然他不明白阿三的意思，可要是不能轮回，段言言留着也是祸害，说不定哪天又被鬼族之类的附体，那下界哪还有安宁。

凌玄停止了控制阵法，手里出现一张黄符，他抓住段言言的手臂，一掌打在她的背后，黄符消失不见，到了段言言的身体了里。

凌玄抓稳段言言对着下方扔了下去，段言言的身体穿过了封印，她俯身而下，看到了抬头看她的张天明。

“言言，你来找我啦？”

张天明站在地面上，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段言言，他没想到活着无法与她缔结连理，死后却能与她相伴。

段言言手上的黑指甲已经伸出，五指并拢，她要杀了地面上的张天明，哪怕她在鬼城的阵法里死去，她也毫无怨言。

“呲”

张天明张开双臂，想要抱住从天空上落下的段言言，可落地后，段言言的右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段言言知道僵尸的弱点，虽然僵尸防御极高，可也不是什么都能抵挡住的，比如同为僵尸的段言言的攻击。

僵尸没有修为，只能依靠身体、尖牙，还有指甲攻击敌人，可一旦胸中那口尸气泄露，再强的僵尸也会被消灭。

“言...言...”

张天明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自己为了她自尽，她却在自己死后痛下杀手。

“你虽已死，可害我之躯也该一起从这世界上消失”

段言言拔出了自己的手，黑长的指甲之上并没有血液，而是紫黑的尸气在上面，她嫌弃的甩了甩手。

她并不喜欢和张家的任何东西扯上关系，哪怕只是一滴血液或者气息，她知道自己破了张天明的罡体，张天明不出一刻钟就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