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想为了这牛,导致咱们的关系破裂?事办不成?”那人贴着老板的耳朵说,声音小了些,但我们这些坐得比较近的还是可以听见。
听到这些之后,老板眼睛失了神,愣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我们哥俩上去等你,先来点菜,先吃着,今儿算是有口福了,现杀现吃,新鲜,哈哈。”说完就上楼了,老板也默默去了后院。
我们五个见惯了这场面,所以表面上都没什么波澜,但心里边早就看不爽了。
“良,看明白了?”舌头不慌不忙地问我。
我想了想,办事,普通人,这一切连起来我大概猜到了,就是攀关系嘛。
“老板穷尽一生,也没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老了才意识到,或许所谓的捷径,攀高枝,并非自己遥不可及。”
“借着地理优势,通告了官兵不收钱,为的,便是借机攀上秦州的高枝,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啊。”
“在疑惑什么能给老板这么大的自信,认为只要讨好官兵就能步步高升?”
舌头看破了我的想法,确实,这是我疑惑的,即便老板这样安排,即便这离秦州不远,但看样子,除了这俩人是没有其他官兵来的,什么能让老板把宝压在这两个人身上呢。
“一开始我也纳闷,寻思着怎么着咱俩人也是普通的杂兵,以为他俩有什么特殊身份,便深入调查了一下,这不查不知道,你猜怎么着……”
“这俩兵,不但没什么本事,还是秦州官兵里边,最烂的那俩,就专门跑这来白吃白喝了顶着官兵的头衔,但没几个人认他们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
“老板算是把宝押错了人,不过也大概能说明两点,一呢是说老板不知道秦州的情况,或者说知道的不全,不然也不会寄希望于他们俩这货色。”
“二呢,就是说,老板想抄的捷径,并非单指几个人,而是官兵这一类,只要是官兵就免单,足以看出来。”
“官兵?可……为什么不直接找秦州牧?那岂不是更加直接可……”可靠一词我还没说出口,便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时至今日,我经历了不少,便不敢说什么官员绝对可靠了。
“所以啊……”舌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难不成?你怀疑秦州牧?认为他是尹三背后那个人?”
“不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板巴结官兵,为了攀秦州牧的高枝,那帮王八兵,但凡美言几句,说不定就把老板一家的事解决了,毕竟这对老板而言十分困难的事,在那些权贵手里根本不值一提。”
“只可惜,老板信错了人,下错了注,也跟错了人。”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眼下还是先解决那两个人,再问问老板吧,那两个人交给你,良,没问题吧。”
舌头从怀里套出一把小刀,可以藏在袖子里那种,扎在桌子上。
“我去看看那老板,别让他一错再错,咱哥俩再打遍配合,没问题吧。”
我顶着小刀,默默伸手藏入袖内,缓缓脱下身上的红衣,露出内衬,将衣服放到满穗那。
“良爷?”
“穗儿,帮我拿一下,马上就好。”
舌头也起身,和我一起离开。
“良,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我……我也是,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