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梦吗?我想是的,但他所言所行,都是我内心的写照,我所思所想,即便我没说出口,没表达出来,但我想......我的的确确是迷茫了,恐怕,现在也没走出来,即便我做了这么多,我找到了值得守护的人,这层阴霾始终长在我心里。
舌头的问题,我没法回答,至少我现在,还没答案。
“我.....”我抬头,却不知如何开口,恰逢耳畔传来马蹄声,是芸她们回来了。
“良爷,甲胄搬回来了,还有佩刀....”满穗吃力地提着甲胄,我和舌头赶忙接过来,“我帮良爷换吧。”
舌头从芸的马背上取下另一套,自顾自换了起来,关于先前的问题,没有追问,也没有再提及。
“呼,好重啊,良爷你穿着怎么样?合不合身啊。”随着最后一件肩甲穿好,工作也阶段性完成了。合身倒是合身,不过......我的错觉吗?明明和普通的甲胄没什么两样,但穿身上的感觉却重了不少,得花点时间适应。
“嗯,合身。”
”那就好那就好,“满穗呼了口气,随即想起了一件事,急忙说道,“良爷,我和芸姐回来的时候,发现大约十里之外,有队伍行动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往这边来了,你们行动要万分小心啊。”
“嗯,知道了。”
“哎呀,这咋这么沉啊,秦州的铁,不会都镶这甲上了吧。”舌头打趣道,他晃了晃身子,似乎适应了这衣甲。“良,咋样?”
“嗯,行动吧,不然等会就天黑了。”
“那行,芸和穗就在这接应我们,,在城门上的那几个兵看不见我们,要是有什么变故,我俩就把守城的那俩撂倒,你们见机行事。”
“三狗,你老实呆在这,自有用你的时候。”
“诶,好嘞兴爷,二位爷当心点,虽是守城的杂兵,但也不好对付呢。”
“良爷,小心些啊.....”满穗在身后提醒着我。
“嗯。”我应了一声之后,便和舌头戴上面罩,走出了树丛。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光线较暗,以至于还有好几十步的距离的时候,守城的人发现了我们,并立刻警惕了起来。
“什么,我们的甲胄,有没有搞错?城外怎么还有我们的人?”
“好像是.....一个多月前,被张大人赶出去的那两个吧。”
耳边慢慢传来他们的谈话,正在朝计划的方向发展,但似乎仍在警惕着我们。
“啊,他俩啊,还活着啊,如果真是的话,何苦回来呢。”
“管他娘的,拦下来再说,张大人不会允许他们进来的。”
“站住!何故回来。”
其中一人提枪阻拦,舌头清了清嗓子,开口辩解。
“哎呀,两位大人,同僚,别紧张啊,”刚刚的谈话里,他们俩是不认识我们这俩人的,所以舌头的声音即便有差于原来的人,他们也听不出来,“您看看,我们哥俩实在是想念城里的生活,我们这一个月风餐露宿,知道错了.....您看看能不能......”
“屁!还有脸提这个,你俩犯了那事还想回城,没杀头就不错了,快滚快滚。”果不其然,没好气地赶我们。
“.....这.....”虽是没有赶杀我们,但也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讯息,就此止步?还是放手一搏?可就算进了城,想出来也就难了,我们真的用三狗进了城,之后呢,之后怎么办,搞不好秦州都是他们的人,恐怕不敌啊。
我们的目的本来只有尹三,自然是没考虑带人手,现在牵扯到了更高层次的人,我们这次恐怕是得退一步了。
舌头也明白这个道理,似乎也要服软,“欸嘿嘿,别激动别激动,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舌头表面恭维,实则暗地里也不甘心,就在这时,门却开了。
“?”
“?”
我和舌头,包括他俩也一愣,急忙转身,门里走出了一个人。
“什么情况啊,闹这么大动静。”
“巡......巡抚......没什么,就是之前违纪的两个人,又来死皮赖脸了,嘿嘿...”
“违纪?我看看.....”
“!”这人......看的我惊起一身冷汗,这人.....他是........
孙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