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他们那乡下村子里,可是见不到的。
这般场景让她产生了时光错位,仿若未来的霓虹灯,高楼大厦近在眼前。
“呦,原来是你们二位啊,不知道出来闲逛有没有要买的东西啊?我请客。”
宋怀玉和林璞玉一回头,就看到了陆沉舟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身后的小厮抱着大盒小盒的东西,满头大汗。
林璞玉对他没有好感,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
“多谢陆兄,我们暂且还没有要买的,不劳您破费。”
陆沉舟鄙夷,“这里是府城,你以为你们身上那仨瓜俩枣的够买什么么?”
“你!”
林璞玉被他说的羞红,脸涨成了猪肝色。
宋怀玉见他动怒,上前拦住了他。
“不劳陆兄费心,我们自有法子,告辞!”
他匆匆抱拳,立马拉着林璞玉离开。
一路上林璞玉在抱怨,“为什么我们要怕那个公子哥儿?他都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林兄,且再忍忍吧,如今陆家势力大,我们与他抗争不过,与其白白被他针对,不如攒着气,只要我们能中举,能入围,还怕他做什么?”
林璞玉冷静下来,确实如此。
他们无权无势,斗争不过陆沉舟。
为今之计,就是科举翻身。
这晚的灯游他们也没了心情,只好悻悻的回了客栈。
刚回到客栈,宋怀玉发现宋河就坐在窗前等着他。
“玉哥儿回来了?我给你留了饭,这里的饭菜太贵了,点不起,幸好出来时带的干粮足够多。”
宋怀玉坐在桌前发现,他面前碗里的都是肉干,咸菜与馒头,最后还有份肉粥。
而宋河今天整天啃的就是馒头。
宋怀玉鼻子一酸,“阿爹,您也吃,我一个人吃不完。”
“我刚才吃过了,你赶紧吃,吃饱了有力气读书。”
宋怀玉把面前的肉粥推到宋河面前。
但宋河始终都拒绝喝下。
“阿爹,要是您不吃,我也不会吃,不如倒了喂狗吧。”
“倒了做什么?这可是花了四文钱点的。”
宋河闻言赶紧端过肉粥,一饮而尽。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儿子的激将法罢了。
吃了晚饭,宋怀玉坐在灯下开始温习书本。
夜至亥时,外面仍旧热闹繁华。
宋河躺在床上,不由得感叹。
“这府城比咱们那村子强啊,这么好看的东西,我有点不想回去了。”
宋怀玉不禁笑道:“这里再繁华,终究不是咱们的家,有朝一日住的久了,阿爹就懂了。”
宋河没品到他话里的意思,翻了个身就睡去了。
次日,他们下楼,一楼大部分都是来考试的读书人,他们互相呼朋唤友,开始拉帮结派,试探对方。
林璞玉和应立轩忽然出现,把宋怀玉吓了一跳。
“你们看,那北边桌子的,是县城叶家人。”
“还有那个,听说他5岁就能成诗,今天到的,都是人才啊。”
四人挑了角落里一张空桌,闲聊着。
忽然人群骚动起来,四人望去,只见陆沉舟与一名竹黄深袍男子对骂起来。
“你不就是陆景山的弟弟吗?刚才没认出你,啧啧,你嫡兄县试第一,听说这次你却是县试最后一名。”
陆沉舟闻言,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