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俩男搀扶下,我们走过操场,来到寝室。
寝室内,四张床铺平行紧靠在左右两侧的墙面。中间的桌子上,散乱摆放着几本课本和笔记。
郭俩男拿起放在床底的脸盒,从热水房端来半脸盒温热的水,水面上蒸腾着淡淡的白雾,仿佛是疗伤的温度。
“你先自己敷敷受伤的地方吧,我先去教室一趟,顺便帮你向老师请个假。”他对我说。
“就说我身体不适,其他的事情,比如校外被人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
她凝视着我,似乎读懂了我的担忧,“好,明白了,你的秘密我替你保守。”她的话语如一阵清风,拂去了我心中的些许不安。
随后,她转身离去。外面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美丽动人。
我静静地坐在床沿,轻轻地掀起裤脚,露出了片片斑驳的青紫之色。它们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凄美的油画,让人不禁心寒。
我轻握着湿润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将其覆盖在肿胀的部位。每一次轻柔的敷贴,都伴随着轻微的痛楚。
在无法抑制的瞬间,我便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疼痛一并吸入胸腔。
幸运的是,这些仅仅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到骨骼深处。
过不了几天,肿胀消退,身体就会恢复,无需过多得担忧。
处理完毕之后,我悠悠地斜靠在柔软的床头,轻轻眯起双眼,试图用这片刻的宁静来缓解那一丝隐隐作痛的不适。
突然,门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缓缓推开。
郭俩男手持着一堆跌打损伤药,以及一些绷带,迈步走进了寝室。
她语气温和地说:“快坐起来,我帮你搽一些红花油。”
我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绷带上,忍不住打趣地说:“你是不是想把我绷扎成木偶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却也透露出对她关心的感激。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在这里耍贫嘴。”
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宛如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士。我忍不住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赞叹道:“你这手法,简直比专业护士还要专业,是不是曾经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