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梦乡,以至于连上课的时间都忘记了。我翻个身,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现寝室里空无一人,门半敞开着,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视线模糊,透过门缝望向外面,一切都笼罩着朦胧的晨光中。阳光洒在树叶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我的懒散。
桌子上,还摆放着大清早郭俩男让温婷彧送来的零食和饮料。我侧身伸手,拿起一瓶饮料,轻轻扭开瓶盖,贪婪地喝下一口。那清凉的饮料滋润了我干燥的嘴唇,仿佛也唤醒了我的精神。我的眼睛逐渐清晰,窗外的阳光透过樟树的缝隙,闪烁着春天般绿莹莹的光辉。
突然,我看见两个人影从门前匆匆走过,片刻后又折返回来。他们注意到我寝室的门半敞开着,其中一人在门前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手中拿着一根约两尺长的方形木条。另一个人推开门,好奇地伸出头往寝室里张望,发现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饮料。
“瞧,还有人。”他惊讶地说。
我本能地将饮料放回床边,一只手紧握枕下的西瓜刀,我习惯了这个动作。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从他们邋遢的外表就能看出,他们绝非善类。
站在门口的人听到里面有人,好奇地往寝室里瞄了一眼,说:“问问他,你认识李翀吗?”
他们竟然指名道姓说出我的名字,但我没有急于回答他们,而是拿起桌上的零食,漫不经心地丢进嘴里,咀嚼着。我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找我什么事,他们是十三鹰的人,还是于班平的人呢?难道是斜眼的人?毕竟我只和他们三个人有过过节。
看到我对他们的存在视而不见,拿方形棍子的人有些不耐烦,用棍子敲了敲门,说:“哑巴也会嗯嗯两声,你总不会是个聋子吧?”
他们的态度让我心生警惕,但我依然保持着冷静,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西瓜刀藏在被子下面。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神态中寻找线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狡猾和贪婪,让我更加确信他们并非善茬。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我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拿方形棍子的人似乎被我的态度震慑,他愣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说:“我们只是想问问,你认识一个叫李翀的人吗?”
我心中一动,既然他们不认识本尊,我也就没有必要亮出自己身份。
于是,我反问道:“要是,我认识他又如何,不认识他又如何?”我试图从他们的回答中寻找更多的答案。
另一个人“嘿嘿”一笑,说:“如果你认识,那就好办了。如果你不认识,我们就只能请你帮个忙带个话给他。”
我眉头微皱,心中暗自警惕。
我继续追问:“给他带什么话呢?”
拿方形木条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中的方形木条,说:“这个你就别管了,只要你把话带到,就行了。”
我心中暗笑,两个傻逼真可笑,别管,我怎么带你们话呢,况且本尊就在站在他们眼前,他们竟全然不知。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冷冷地问道,目光如刀,直视他们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拿方形木条的人咬了咬牙,说:“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们只是来传个话。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完,他们转身就要离开。我心中一动,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简单,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两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我微微一笑,说:“我可以帮你们带话,但我有个条件。”
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拿方形木条的人急忙问:“什么条件?”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你们总要告诉我,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我才能把话带到,你们不说,我只能对他说,刚才有人找他,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我总不能这么告诉他吧。”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还在犹豫。寝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拿方形木条的人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我们找他有点事,你最好老实点,帮我把话带到就行。”
我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我站起身来,慢慢走向他们,同时将手中的零食递给他们:“既然你们是来找李翀的,那就坐坐吧,我们可以慢慢聊。”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在犹豫。我趁机观察他们的表情,试图寻找破绽。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拿方形木条的人手腕上有一个特殊的纹身,那是十三鹰的标志。
我心中一紧,看来他们是十三鹰的人。我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看出我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就是李翀,李翀就是我。
我转身回到床边,拿起饮料,假装喝饮料,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们。他们似乎放松了警惕,走进寝室,四处打量。
我趁机将饮料放在桌上,然后拿起被子下的西瓜刀,假装系了系裤带,趁这个机会,我迅速地把西瓜刀插在背后。
我走过来,微笑着对他们说:“既然你们是来找李翀的,那就请坐吧。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们,李翀可不是好惹的。”
他们似乎被我的话唬住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我趁机坐在他们对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我继续和他们周旋,试图从他们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同时,我也在寻找机会,一旦情况不对,我就会立刻动手,先下手为强。
拿方形木条的人嘿嘿一笑,似乎对我的冷静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你说得不错,不告诉你,这个消息怎么带得到呢。”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总算转过弯啦。你们俩人真的很厉害。”我轻轻地摇头,笑着讥讽道。
“李翀,他最近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要他的命。”另一个人不假思索抢着说。
我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我当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说:“要他命的人是十三鹰的人,还是于班平的人?或者是斜眼的人?你们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来送这个消息?”
另一个人插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最好把消息送到,让他小心点。要他命的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我微微一笑,说:“既然你们是来给我送消息的,又这么为李翀着想,那就请告诉我,是谁想要他的命?他们又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