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剑拔弩张的争执中,十三太保的大当家毕聪全突然插话,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宛如深潭中的静水:“在这场混战中,我们三方都有不少兄弟受了伤,责任不应该仅仅归咎于我们两方。你们同样需要反思自己的行为。”
“请稍等,我们肩负着责任。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原本我们达成了共识:你方出八人,我们亦出八人,比试的日子定在今日。然而,你不仅唆使菜刀帮制造事端,还进一步挑唆他们在夜间突袭我们。现在,你居然还有勇气指责我们也有责任。”我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管青茂听到我的话语,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他情不自禁地微微侧身,目光投向毕聪全,似乎在寻求某种确认。
紧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着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问道:“你所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吗?”
“这确凿无疑。我无需捏造事实,江湖自有其规矩。”我语气平和地说道,如同平静的湖面,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毕聪全目睹了管青茂说话时的语气,心中不禁感到一阵不安,他的情绪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脸色时而涨红,时而变得苍白。
他心中明白,事情的真相即将被揭晓。
在江湖的纷扰中,自有一套属于江湖的独特解决之道。这便是双方在较量之后,无论胜败,都必须接受结果。
一旦落败,胜者便拥有了决定一切的权利。
当然,在谈判桌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要分辨是非对错。
在这场较量中,错误的一方往往处于劣势,他们无法在谈判桌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默默接受正确一方所提出的条件。
当前,三方代表齐聚谈判桌前,十三太保和菜刀帮显然处于劣势。
事实上,十三太保是这场纷争的始作俑者,尽管菜刀帮是在十三太保的煽动下才卷入这场纷争,但双方都必须承认自己的责任。
在江湖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败者必须承担后果,无论是金钱上的赔偿还是地盘上的割让。
这是黑道世界长久以来所公认的法则,如同夜色中的星辰,指引着江湖中人前行的方向。
毕聪全,这位狡黠而老练的人物,向来以他的机智和无耻闻名。
他巧妙地为自己辩解,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说道:“这一切纷争都是你一手挑起的,现在却来争论是非,未免显得有些牵强附会。”
“常言道,‘赖皮难敲醒’,此言不虚。世间诸多事务,皆需经得起细致推敲,而非心怀不轨,满腹邪念。”
“你竟敢说我赖皮,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毕聪全斜倚着椅子,左手悠闲地托着下巴,而右手则在颈部夸张地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好的,毕老大,请你暂且收敛一下你的傲气,再说,就凭你,说实话,你还真奈何不了我。毕竟管帮主也在场。现在,请大家聆听我的话。”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毕聪全,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管青茂说道:“请坐,我洗耳恭听。”可以听得出,菜刀帮帮主管青茂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缓缓地落座,轻握着水杯,抿了一口清冽的水流,随后平静地开口:“首次,我的兄弟在鸿兴镇的将军公园内,正陪伴着心爱的女友悠闲散步,却意外遭遇了十三太保的马群峰,他带领着一伙人将他团团围住;第二次,依旧是马群峰,他似乎对我的日常了如指掌,趁我每日清晨锻炼之时,在鸿兴镇的板栗林中,他率领着一帮手下再次对我进行拦截;第三次,还是这个马群峰,他竟然胆大包天地绑架了我的兄弟,我孤身一人,勇敢地闯入雪松林,只为救出我的挚友;第四次,仍旧是这个马群峰,他与七剑客之一的吴江平暗中勾结,密谋对我不利。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无一不隐藏着十三太保马群峰的身影。毕老大,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你还能有何辩解?”
“辩解,对于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还需要辩解吗?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想到,如果那些所谓的事件是真的,你们早就找上门来理论了。大家说,难道不是这样吗?”毕聪全此时翘着二郎腿,拇指和食指间轻捏着烟的过滤海绵处,带着一丝不知羞耻的语气说道。
“所谓的十三太保,似乎也不过徒有虚名,不过是些敢作敢为却不敢承认的懦夫罢了。”我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年轻人,言辞要谨慎,别随意出口伤人,古人云:‘祸从口出’,你难道未曾听闻?”毕聪全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汹涌,他愤然道:“我不需要你来指点我,真是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毕老大,你可真是会颠倒黑白。”我冷笑一声,目光直视着毕聪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们三番五次地挑衅,却不敢承认,你这算什么江湖好汉?你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还有点大哥风范吗?”
“你...你...”毕聪全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愤怒地拍案而起,指着我大声吼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如此羞辱我,我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