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毫不退让地反驳道:“我这样说并非因恐惧,而是深思熟虑后认为,继续争斗只会让局势雪上加霜。”
邢一彬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哼,不怕,还提什么胆小如鼠的话。”
他似乎心中已决意,猛地一挥手,高声喊道:“进攻!”
随着他那充满力量的呼喊,双方的人再次激烈地交战起来。
邢一彬挥舞着那把沉重的大砍刀,毫不犹豫地猛力劈下。
大脚哥手持半截木棍,步伐稳健,看似不慌不忙地迎了上来,双眼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就在此刻,曹小泉挥舞着一根闪亮的钢管,与他对面的对手激烈地交战。
与曹小泉激烈交手的对手,乃是十三鹰中排名第二的程星画。
他那冷峻的面容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气息,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与程星的对决激烈异常,双方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使得胜负难分,场面一度陷入了胶着。
然而,在他们激烈交战的不远处,地面上躺着一名男子,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军刺。
在曹小泉毫无防备之际,那人突然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军刺狠狠地刺入了曹小泉的腹部。
曹小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啊”,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地踉跄几步,最终无力地摔倒在地。
鲜红的血液逐渐透过他那单薄的衣衫,从他紧紧捂着的指缝间缓缓流出。
在那个瞬间,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曹小泉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深深地震撼了,纷纷陷入了一片惊愕之中。
手持锋利军刺的男子,颤抖着站在原地,面如土色,惊恐万分。
他的目光呆滞,如同木雕般僵立不动,手中紧握着的军刺也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看到曹小泉倒在地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有预感,曹小泉肯定伤得很严重。
我不顾一切地狂奔过去,我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个人手中那抖动的军刺上,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他一时失手,让那锋利的武器滑脱,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如果他轻轻地放开手掌,那锋利的军刺一旦坠落,曹小泉极有可能再次遭受伤害。
我迅速冲上前去,用尽全力猛地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紧接着,我小心翼翼地将曹小泉扶起身来,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小心翼翼地将它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腹部,减缓血液的流出,以及减轻他的痛苦。
在我声嘶力竭的呼喊中,我怒吼道:“都给我停手!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在那个充满暴力的年代,两方约定的群架往往伴随着激烈的言辞和愤怒的咆哮,但当真正的血腥冲突即将爆发,尤其是发生了命案,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听到我的呼喊,四周的混乱霎时凝固。大家纷纷停止了激烈的打斗,空气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邢一彬站在稍远处,或许无法完全洞察刚才的紧张情势,他轻抿着嘴唇,似乎在自言自语,却无人能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时间在凝固中缓缓流逝,不久之后,他和大脚哥注意到周围的人群已经平息了争斗,只剩下一片沉默和混乱后的宁静。
邢一彬的目光穿过人群,最终定格在我紧紧抱着曹小泉的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一股决绝替代。
“够了,都停手吧。”邢一彬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像是历经沧桑的岩石,被风化后露出了内心的柔软。
大脚哥闻言,手中的木棍缓缓垂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和释然。
他转头看向我,微微颔首,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某种默契。
四周的小弟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彼此间的敌意和杀气如同被一阵风吹散,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受伤的同伴。
我小心翼翼地将曹小泉平放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意识尚存。我轻声对他说:“坚持住,冬瓜,你们快过来,我们把小泉送往医院去。”
邢一彬走了过来,看了看曹小泉,然后低声说道:“但愿不要就这样死啦。”
然后他站起身,环视四周,大声宣布:“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们走!”
随着邢一彬的命令,他的追随者们默默地收拾起武器,搀扶着受伤的同伴,缓缓地离去。
我们这边的人也默默地开始了救援。章峻伯背着曹小泉向医院的方向奔跑。
冬瓜和瘦子在旁边扶着。
我站起身,望着板栗林打斗后的痕迹,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