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琇宓，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哦？好吧，就当作送汝上路的礼物，吾可以回答汝任何问题。汝问吧。”

“对你而言，人类是什么？”

“食物，生存下去，维持能力的食物。”

“是吗？那么...”

开始吧，

开始我们之间的厮杀，

吸血鬼和她眷属的生死劫，

像是命中注定，

我救了姬姒琇宓，成了吸血鬼。

现在我要杀了姬姒琇宓，变回人类。

“去死吧，我的主人！”

“去死吧，我的仆从！”

我冲向姬姒琇宓，一拳击向她的肩膀。姬姒琇宓并未躲闪，任凭我的拳头击穿她的肩胛骨。她抬起手，直接打断我的左臂。

我效仿姬姒琇宓，不顾自身伤势，抽出右手拍向她的头部。吸血鬼的巨力使姬丝秀忒的整个头部脱离颈椎飞远。

我还来不及庆幸，视角突然转动起来，我的脑袋也被姬姒琇宓拍掉。

可惜，通常情况下，掉脑袋就意味着分出胜负。

然而，我和姬姒琇宓都不是人类，而是怪物，是怪异中的王者——吸血鬼。即便脑袋被砍，也能瞬间再生，恢复如初，唯有意识和视野会暂时中断。

我们就互相伤害，我打掉姬姒琇宓一臂，姬姒琇宓就打飞我一腿，脑袋？我不知道打掉多少次了，同样，我的脑袋也不知道飞了多少次了。

“呀哈！”

姬姒琇宓笑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发出颤音，愉快地笑了。

仿佛独自在和声一样。

“很好——这才是和吸血鬼厮杀的乐趣所在！再来、再来、再来吧，仆从！”

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一次踢断姬姒琇宓的腰后，我后退拉开距离。

“呜！”

当然，我的痛觉没有麻痹。

虽然变成吸血鬼，但身体不会产生质变。

恢复力、治愈力、不死能力，只有这三项会超乎常人。

但身体恢复期间产生的痛感，我无法避免。

痛觉，姬姒琇宓当然也有。

她不可能没有痛觉。

然而，她的面容未见丝毫苦痛之色，不像我这般咬紧牙关，也并未像我一样发出叫喊之声。

同时还在大笑，无论我击中她身体何处，她都毫不在意，笑声爽朗，不绝于耳。

眼神冷峻，而表情却带着愉悦——透露出凄苦的笑意。

我紧盯着这个在我面前大笑的吸血鬼，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打败她，

在我思考的须臾间，姬姒琇宓并未消极以待，只见她向前迈出一步，地面便开始颤动，崩裂出许多大小各异的石块。姬丝秀忒抬起她那纤细的手臂，轻轻一挥。

我未能看清，只瞥见一个黑影，一个超越音速的黑影朝我疾驰而来。

“轰！”

我身后扬起大片沙尘，而我身上也多出几个血洞，鲜血不停地向外喷涌。

这便是经验的鸿沟——战斗经验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