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看到这副眼熟的装扮,立刻就想起来了在云城外攻击南宫妙和南宫术的那一批神秘人。
“不错,你们几个炸毁阵眼有功,回去后全都升一级。”
老者先是瞥了一眼周围的黑袍人,紧接着又看向擂台中央的云令和鸢浅雪。
“道灵根倒是有些意思,一并抓回去玩玩.”
说着那麻衣老者便再度伸出灵力大手,朝着云令与鸢浅雪直抓而去。
“你也配!”
此时杨玄却是率先出手,一只灵力手掌击出,与那抓来的大手重重撞击在了一块。
这一击直打得一柱峰顶上天昏地暗,大片建筑被摧枯拉朽般的撕扯碎裂,云令这些化灵修士们一个个都在这攻击余波下呼吸困难,就连灵力的流转都变得缓慢无比。
最倒霉的还是枫玉笙这等凝魄境的低阶修士,若非有着一些防御法器和阵法的保护,恐怕一个个早都爆体而亡了,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全都口鼻喷血,纷纷昏死了过去。
直接承受这一击的麻衣老者惊愕地看着有些发麻的手臂,虽然此时杨玄的手臂已经血流如注,无力地垂着,但是竟有人能以合元之躯硬接下自己这一击,还是让他颇为意外。
“呵呵,真无趣,那两个家伙也快回来了,老夫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着老者便一掐诀,足下的传送阵立时光芒大盛。
云令看着光芒中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妙,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是突然闪现出了梦境中那看不清样貌的金色少女,仿佛少女的哭声再度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让得云令有些精神恍惚。
这时传送阵终于要发动了,阵中之人的身形同时一虚。
可就在这时,又一幅画面猛地闪现在了云令的眼前,那是一条宽阔的大河边,一位容颜与南宫妙一模一样的少女正朝自己微笑着。
突然,一道黑影从水中射出,直奔南宫妙的面门而去……
云令就感觉脑袋一疼,下意识地一伸手,释放出了一种秘术。
又是一种让迟念熟悉无比的秘法,那正是在与鸢浅雪打到最后时他所用的与法器交换位置的“换影”秘术。
传送阵光芒一闪,便带着其中所有人一齐消失了,只留下原地被毁得一塌糊涂的广场看台。
而在广场的中央,叶熙瞳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不断投来的目光,还有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鸢浅雪。
“那个,可以投降吗?”
另一边。
云令就感觉眼前一黑,已经出现在了不知何处的一个隐秘山洞之中。
借着微弱的幽光,天夜楼的一众修士汇聚在了一处,其中一位凝魄境的青年男子用有些兴奋的声音说道:
“哈哈,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黄一这招调虎离山的计谋还真厉害!”
“不错,起初我还以为没那么顺利,没想到那龙杭空有元婴修为,竟如此容易上当,一得到解开禁制的法子立马就逃了。”
“嗯,黄一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几个黑袍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纷纷看向了躲在角落的云令。
半刻钟后,云令本就消耗殆尽的灵力终于是完全见底,被十几位天夜楼修士五花大绑,丢在了南宫妙的旁边。
对此那麻衣老者却是一直冷眼看着,每每云令出手即将打伤天夜楼修士时,他便暗中出手救下那人,直到云令被擒的那一刻,被老者救过的人已经超过了大半。
“不愧是你,果然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前辈,你认识我啊……”
对于云令的问题,老者却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脸看向旁边依旧一动不动的南宫妙,嗤笑了一声道:
“哼,既然醒了就别装死了,既然带你出来便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
话音刚落,云令旁边的金发少女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呼吸和心跳也变得强烈了起来。
对于眼前的这位元婴修士,南宫妙倒是表现得不卑不亢,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麻衣老者,良久才吐出心中的疑问:
“现在可以让我知道了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则是用有些阴鸷的声音回道:
“得罪了什么人,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想明白么,还是说南宫城那个废物压根就没胆子告诉你们?”
从老者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南宫妙脸色一白。
“这件事莫非和我大哥有关?”
“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狗胆,偏要来与我天夜楼作对?”
“天夜楼…难怪他一年前回到家族之后就匆匆闭关了,莫非又是因为女人的事?”
“呵,听到这个名字居然还能如此淡定,老夫是该夸你有几分胆色吗,可惜你那个大哥就只有一身色胆而已,居然还妄图染指我们的少主,万死难赎。”
“修仙界本就讲究你情我愿之事,我想他总不会蠢到对你们那个少主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吧。”
“住口,我们少主天性纯良,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废物一个罢了,修行两千载才堪堪突破合元境界,如何配得上少主天人之姿!”
那老者明显是对南宫妙的这句话极度不满,立时瞪大了双眼,老脸憋得涨红,浑身恐怖的气息压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