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指指点点的调侃俞洲:“看起来倒是不像会违法乱纪的人,感觉你对吃的都没什么欲望。”
俞洲的心跳漏了半拍,看来以后他一天至少有两顿定时吃了,不然长期这样不吃饭还体力无限,肯定会被怀疑。
说起来他吃的那顿蜜酱胡萝卜煎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俞洲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自己也没有什么消化的感觉,就好像从食管下去后,食物就在身体里被分解成空气了。
“那个三明治看起来好好吃!”派蒙发现食物极快,她眼尖的指着巷道另一侧,那个非常不起眼,不容易被蒙德城管发现的,不被阳光照到,满地包装袋的地方。
俞洲跟着她指的看过去,刚好有一对姐弟挡住了摊子,像姐姐的女生一边穿着外套,嘴里咬着发热气的面包,一边拽着背书包的像弟弟的男生,催促他上马车去学校。
人总会在他乡触景生情,这样的情景以前也发生在俞洲身上,但不知为何来到这个世界,旧世界的感情就像天上的云一样遥远了。
他看着这些画面,就会想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高逼格过往历史。
其实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都与他无关,而关于自己真正的记忆也久远的像上辈子,他像被困在孤岛上的企鹅,行动能力还很匮乏,四周都是海水,属于他的岸边也看不见在哪。哦不对,企鹅还会游泳,他是啥也不会。
不过俞洲很快又调理好了,有还不如没有,这20年他深刻体会到了幸福只是陷阱这一概念,等他心满意足的说我要开动了,把它放嘴里准备开始咀嚼,不是里面发霉腐烂,就是有各种意外带走了它。
“真是温馨的场面。”空把头扭了回来,他也看见了这一幕,敏锐的察觉到俞洲身上的气息,他安慰说:“等我找到妹妹,你也不打算离开的话,我们就找个地方和派蒙一起定居。”
很少会有人把他归入未来的版图里,俞洲的心情顿时如水洗一般清凉干净了,他哈哈笑着说:“你们不继续一起旅游吗?”
“累了就会停下一段时间,旅途总会有终点的。”空说,他的声音带上了古老的熟悉。
真好,俞洲想,他们两个长寿的血亲,不管多少年过去,彼此都握着对方那根风筝的线。
就算短暂的分离,也一定会迎来相遇,不像自己,大概再也见不到父亲和姐姐。
“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穿着规整绿白制服裙的女士站在接待口,迎接两人,她模样端庄的奇特,标志的短发,脸孔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对称,瞳孔漆黑如点漆。一眼看过去有些恐怖,但她亲切的语调又和谐了这些违和感。
这前台好简朴,俞洲看着这比厨房大不了了多少的地方,“这不会就是冒险家协会吧?”
“是的年轻人,你们好,两位远道而来的年轻旅行者。”凯瑟琳用超绝官方机器人口音说,“是来接取今天的冒险委托的吗?”
“是的。”空接过那厚厚一叠传单,上面都是今日的委托,下面简约写着报酬。
“慕风蘑菇3个,1000摩拉,帮忙喂粮,600摩拉,风起地狂风之核,摩拉……”空一个个念出来,俞洲惊艳的说:“这么多钱?”
“想多了你,”派蒙一脸无言,“1200摩拉也就只能买瓶饮料了,我们要吃饭至少要五千摩拉。”
这吊汇率比日元还离谱啊,俞洲想到来的路上自己见到的全是硬币,每顿这么多钱,居然都没发展出纸币来,他还以为汇率至少比得过日元吧。
“这吃一顿饭岂不是要一斤摩拉。”俞洲感叹。
“上次安柏请我们吃饭,就是带了个大袋子。”派蒙说:“不过你那时候不在,没看见那种景象。”
“提瓦特的发展确实有问题,”空直白的说:“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有发展纸币。”
俞洲说:“那可能是被垄断了吧。”
“钱有什么好垄断的。又不是商品。”派蒙说。
“如果是人的国度确实会有纸币,但是这是神明的国度。”空说:“温迪不是说隔壁的神是岩神摩拉克斯吗?摩拉用他的名字命名,那也许就是他垄断的。”
“你对岩神熟悉吗?”俞洲问。
空摇摇头:“我应该没见过岩神,但他也可能是封印我们的那个神明。”
俞洲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像迪卢克那声嘲笑一样不可思议的讽刺声音:“怎么可能。”
就像石头不会飞,大象不会钻地一样理所应当,他所感觉到的岩神,不可能是那满头白发的女人。
“这个三万摩拉的是魔物任务。”空指着那个传单说:“我们可以一直打这个。”
派蒙担心的说:“这个会不会太危险了。”
“小菜一碟。”空信任的说:“何况俞洲也跟着我们。”
这种放心的态度为什么是对着我说啊,你们实在是信错人了,俞洲心里腹诽,问他:“是那个圆球体飞在天上的龙卷风?”
“上次你不是kuca一下就给它打死了吗?”空兴高采烈的说:“我们可以专门接这种单子,然后以后就衣食无忧啦!”
“但是我力量不稳定。”俞洲虽然想当老大,但不靠谱的承诺他可不会做,省得丢人。
“你可以先跟着我,”空说:“等你觉得可以了再上场。多来几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