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的眼睛陡然睁大。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耳畔,如雷贯耳。但距离他最后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只过去了一天不到。
今日凌晨女士给他发来捷报,说蒙德出现一个可以看透愚人众秘书的白发少年——璃月人士出没,大概率是愚人众的敌人。因为他协助当地贵族,截断了愚人众的天空之琴。
女士的话语里警惕十足,说这个人从未在蒙德现身过,是突然出现的,她再三强调让驻守在璃月的公子提前蹲守,守株待兔,那人很可能会逃出蒙德。
巧合的是,前几日达达利亚带着一队人马在绝云间探查仙家旧府时,刚好得到一个情报:一个在至冬也有传说,却刻在璃月洞府石碑上,有关「维洛利亚」的情报。
他彻夜调查了有关维罗利亚去向的所有信息,从书籍到秘境都未放过。而今天凌晨他就收到了同事寄来的这份回应他猜测的讯息。
属下接着汇报:“我们的人似乎到晚了,所以没有直接目睹过他所在的地域,但是还是被我们查到了有一个白发少年去过石门。”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达达利亚目光严峻,从他凌晨接到情报到现在,不超过一天时间,原本就被安插在边境的那些愚人众已经行动迅速,如天罗地网分布开,居然还是比这个人慢了一步,他难道是插了翅膀飞来璃月的吗?
戴着面具的手下犹豫不定的说:“那我们是去找那位客卿,还是?”
“马上派那里的一队人去石门围截那白发白衣少年人,越快越好,要赶在璃月仙人发现他之前,一旦发现立刻活捉。”
“那千岩军那边……”
“我们组织内部自己处理犯人,只是恰好在他们国土境内做事,又不是绑了他们国家的人。”公子声音冷酷。
“可女士大人不是说那人是璃月打扮,那应该是璃月人……”
“呵。璃月那些仙众和上层人估计自己都不想承认他是璃月人,我们处理掉这个祸患,反而是在帮他们,他们才是借我们的手借刀杀人的那个。”公子目光凌冽,笑容深处不知是何深意,手下连忙低头,他这位年轻的上司虽然历来玩世不恭,出手狠辣利索,说话喜欢引经据典,他们这些非本土的人根本听不懂那些璃月兵家谚语里的成语意思,也不好对他的裁决之意提出劝解。
但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公子说要活捉,就是只要留口气带回来就行。
远在无妄坡的俞洲根本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大战已经箭在弦上。
愚人众的出击,已然是在这场只有仙人关注的大战火上浇油。
达达利亚说:“你们继续盯梢往生堂,我去一趟望舒客栈。”
璃月港口,申末时。
“站住,令牌。”
璃月港关口,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身着铠甲的千岩军伸手拦住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把自己挂在腰间的紫黑玉雕解下提起,那是执行官的身份令牌,他拿着令牌贴在守卫脸上说:“我是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劳烦二位让路了。”
两个千岩军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说:“你们愚人众最好不要在我们境内搞什么花样,否则七星有的是手段。”
“我是那种看起来会动花花肠子的人吗?”达达利亚惊叹,要不要每个千岩军都说一样的话。
如果表情会说话,那这两人说的话一定是答案是肯定的。
好在他也已经习惯境内人员对他的不满了,本身愚人众就是走哪都遗臭万年,愚人众执行官各个性格迥异,唯一的相同就是都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下属雇佣的马车缓缓停靠在大路边,前车的戴着面具的手下微微行礼,公子俯身进入马车。
车轮轱辘驶向远方,大路尽头滚滚红尘,连接的地方正是望舒客栈。
不知何时钟离站在山上,目送公子远离璃月港后,他转身走下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