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的头更低了。
“十分抱歉,殿下,是属下无能,没能带他回来。”
“不必抱歉,亲眼见曾经效忠的将军屠杀伙伴,你也很不好过。”公主转头,姿态像奔赴战场的将军。
拉喀纳斯深深愧疚。
女孩揉了揉眉心,此刻蒙德已经危机四伏,而最危险的维罗利亚,居然出现在了璃月。
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现在,那个人的行动轨迹她仍然无法揣测,他从不按照常理出牌,她设的局,他也从未上过钩。
但是这一次,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后手准备,甚至让最精锐信任的属下去璃月蹲守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被他先发制人了。
按理来说他现在刚刚苏醒,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他是怎么杀它们的?”
“属下没有看清。”拉喀纳斯的语气恢复了果断,但她能看出他神色凄惶,像是喝了许多烈酒。
“瞬杀?”
“是的。”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他问我是什么人,我说我是深渊麾下的人,之后他要提剑杀我,但是剑气有很大空档,所以我趁机回来了。”
“他是徒手杀了他们俩?”
“用了一把断剑。”
“断剑?什么样子?”公主神色一滞。
“像是从古老战场中挖出的残骸,剑身满是缺口。剑柄镶嵌一颗青色神玉宝珠,上面似乎有风神的能量,和神之眼比较像,剑身翠亮,但锋口豁残,而且用的是木鞘。”拉喀纳斯之所以能看清这么多,还得多亏了俞洲当时突发的愣神,他只觉得对方是在凝神静气的给自己一刀了断,所以匆匆逃走了。这么多年了他的视力还没倒退,一眼就记住了这把豁口断剑,那些缺口处像咆哮的嘴巴,每一剑下去世上都会有一个新的亡魂。
就是这样一把断剑,在他手中如死神的镰刀般恐怖。
女孩捏着下巴,表情迷茫,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是那个女人给他的剑,但居然是残剑,这怎么可能……”
那把残剑原本是浑然天成的一个整剑,出鞘时天时地利人和三融合一,璃月剑谱排行前三。
曾历经千年,后来的剑脊坑洼不平,也是因为被岁月与战火反复啃噬过了。如果她没记错,这把剑身上还刻有许多道法符文,注入元素力时会若隐若现,像是封印着挣扎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