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道德不能代表家族都是如此。”琴包容的说:“优菈是个优秀的骑士,她的实力和我并肩,然而她的家族迄今为止,似乎仍然有残党残余。”
迪卢克冷哼一声,“若不是现在优菈在骑士团担任骑士,这个贵族在蒙德早就连最后一点容身之地都没有了。数百年来,随着人民的起义,这个家族基本已经彻底落寞,大权完全落入古恩希尔德手中,迟来的正义就是封门石,绝不会被扭转。要不是优菈,再来几十年,劳伦斯家族就会跟伊洛蒙卡一样,逐渐退出富商贵胄的舞台,成为历史洪流的砂砾。”
派蒙试探的说:“那你们两个现在是蒙德最强贵族,难道你们也打算吞并劳伦斯吗?”
“请放心,我们对瓜分旧地没有兴趣。”琴连忙反驳,她只是借着乐团的圣遗物想起了旧事而已,古恩希尔德这么多年最宝贵的传承就是为民为利,只要劳伦斯家的人还有一丝良心未泯,他们就不可能断然下杀手,这一点在琴对抗风魔龙时迟迟下不去手这一点已经体现的很明显了。
“我自然也不会。”迪卢克理所当然的说:“瓜分劳伦斯旧部的精力去发展外贸很显然更适合晨曦酒庄的发展,至于劳伦斯,陈旧的遗荣而已,跟天空之琴一样没什么作用,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偷这个。”
温迪连忙把怀里备受嫌弃的天空之琴抱紧,这是它第二次被迪卢克嫌弃了。
“所以其实是因为吞并了这个家族,所以一直被蒙德人民唾弃到现在?”空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不,还记得我昨天在酒馆告诉过你的吧?”温迪说:“他是因为长期压迫民众所以才持续到现在都被人厌恶的。”
“具体是怎么压迫法?”派蒙好奇。
“那可就多了,搜刮民脂民膏,抬高民税,克扣土地,帮衬地主……数都数不完。”迪卢克说。
那段被阴霾笼罩的漫长时代,劳伦斯家族犹如黑云无情地压在每一个平民的头顶。劳伦斯家族,作为贵族中的典型代表,以绝对的霸权统治着这片土地,蒙德之前口口传唱的民谣里形容他们,说“他们残忍行径如同荆棘,刺痛着时代的脉搏。”
日常出行,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所经之处,平民百姓如惊弓之鸟,匆忙避让,稍有迟缓,便会招来马鞭无情的抽打,一道道血痕在平民的背上、脸上绽开,惨叫回荡在街巷,而贵族们却在车辇中发出肆意的嘲笑。
为了满足奢靡的生活,他们巧立名目,大肆征税,将平民辛苦劳作一年所得搜刮殆尽,逼得无数家庭在饥饿与贫困的边缘苦苦挣扎,卖儿鬻女的悲剧频繁上演,哀号声充斥着各个角落。
角斗场上,曾经神圣向神祈礼的仪式被他们扭曲成了血腥的奴隶角斗。那些被掳来的奴隶,不论男女老少,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驱赶至满是沙尘与血腥气息的场地,手持简陋武器,在贵族们狂热的欢呼声中,与凶猛的野兽或是同样悲惨的同伴生死相搏。贵族们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对生命的消逝无动于衷,筹码在他们手中随意变换,谈笑声声,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娱乐的工具,以此彰显他们至高无上的权威,不择手段地维系着这摇摇欲坠却又令人胆寒的黑暗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