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不情不愿的变了回来,她发现自家大兄会的花活着实有点多。
赵玄朗的法力与碧霄相差无几,但那身神通确实有些打击人。
碧霄一脸不情不愿的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心里有些失落。
上过大号的人在用起小号来的感觉是怎么来怎么不得劲。
大兄的一身神通,又入了财运大道,这些都是碧霄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如果形容当时的感觉,那就像是男孩子端起了枪,血脉觉醒!
现在被缴枪以后,从天堂落入地狱。
当初他们可是一起化形的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一想到自己连本命神通都未曾开发,神通也只学会了一个胎化易形,着实有些打击到人了。
如果此时云霄在场,一定会告诉碧霄答案。
赵玄朗的确有着一颗狂野的心没错,但他至少能够静下心来,专注于修行一段时间。
但对于碧霄来说已经不是性子野不野的问题了。
在云霄看来,碧霄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修行,差距能不大吗?
“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赵玄朗满意地笑了笑,轻轻揉了揉碧霄的脑袋,语气宠溺。
一旁的王亥却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哟,玄朗你也知道自己的模样碍眼啊。”
赵玄朗听后揉着碧霄脑袋的手一顿,这人嘴咋这么碎呢。
但还没等他与王亥再度大战三百回合,柴荣便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说道:“行了,有什么事找个地方再说,省得让师弟师妹们看笑话。”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发现大部分师弟师妹都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人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刚才的雷劫。
赵玄朗顺着柴荣的视线环顾四周,嘴角抽了抽。
因为元始天尊的关系,天仙道的雷劫是固定的,渡过五道雷劫便可修成天仙道体。届时,精气神外溢形成护体罡气,魂魄凝聚成元神,天仙道由此被一分为二。
修行精气神者,能够汇聚众力,使其合而为一,这种境界被称为太乙不灭金仙。他们的状态类似于异常序列,将唯一的力量护持在体外,而自身则成为了泛一。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能够超脱于天地的束缚,自由自在地遨游诸天,不受因果的牵连。然而,其缺点也显而易见,如同无根之浮萍,一旦遭遇灭顶之灾,将无所依靠。
相反,修行元神者,将魂魄寄托于天地之间,成为大罗轮回金仙。他们的状态类似于道庭序列,将唯一的属性从天地间铺展开来,从而使自身成为唯一。通过这种方式,他们与过去、未来以及平行世界的自己彻底斩断了因果关系。
这样一来,优点就是身后有大世界作为支撑,如果遇到灭顶之灾,还有可以寄托的地方,遇到谁都可道上一句,胜败兵家事不期,卷土重来未可知。
不过,其缺点同样明显:自身的属性独一无二,若是游走诸天,对方若是异世界倒还无妨,但如果对方属于平行世界,那么唯一的属性将会引发自我的身份之争。
这种争端可以是消灭,可以是同化,这其中存在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消灭意味着双方还有可能决出一位胜者,但同化则意味着双方都会成为输家。
因此,金鳌岛上的弟子们对于自己的雷劫都非常重视,因为一旦成功度过雷劫,他们的修道生涯将会迎来腾飞的机会。
当他们意识到赵玄朗帮助吕岳应对雷劫需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之后,便打消了与赵玄朗套近乎的念头。
赵玄朗可与封神里那个广交截教好友的赵公明不同,他虽然也性情豪爽,但只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
道门门人与他之间只道见面一声师兄的关系,其余的真不熟。
门人们很显示的,意识到赵玄朗不会像帮助吕岳那样帮助他便撤回了这边的注意,是以很少有人注意到赵玄朗和碧霄之间的互动。
柴荣说什么师弟师妹们看笑话纯属扯淡,不过此地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赵玄朗开口道:“贫道已有万年未归洞府,不若道兄与妹妹们来我府上一聚,可好?”
“如此甚好。”
于是,赵玄朗带着妹妹与兄弟们来到了阔别已久的洞府。
该说不说是仙家福地,万年时光并未给他的府邸带来任何时间的痕迹,陈设与他前往碧游宫听讲之时可以说一模一样。
赵玄朗将众人引了进去,王亥眼疾手快,见到桌上摆着一壶玉酿当即抄起手来摇了摇。
“哟,还有酒水,这沉淀了万年的佳酿贫道就不客气了。”说完,都不等赵玄朗反应留给自己小酌了一杯。
赵玄朗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王亥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还在招待柴荣跟妹妹,着实没成想王亥竟然直接就...
真不是他不拦王亥,万年未曾归家,总得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不是。
赵玄朗一脸尴尬地看着王亥,心里惴惴不安,这酒是当年他躺在府中养伤时王亥带来的,里面的陈酿为何并不难想。
柴荣眼神一亮,俗话说得好,酒是越陈越香啊!
万年的光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也是一段久远的岁月。别说什么洪荒不记年,他们虽然受到光阴的影响很小,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是与常人无异的。
万年岁月对他们的身体影响因种族而异,但对他们的心理影响却是等同的。
于是,柴荣立刻开口向王亥讨要道:“道兄,可否让我也品尝一杯这万年陈酿呢?”
王亥的动作实在太快,赵玄朗根本来不及阻拦。但柴荣毕竟还是很有风度的,并没有表现出过分急切的样子,给了赵玄朗足够的反应时间。
“道兄,算了吧,万年前沉淀下来的酒啊,说不定早就已经馊掉了。”赵玄朗赶紧劝说道。
王亥听后,砸吧砸吧嘴巴,表示赞同地说:“是啊,这酒确实好像有点坏掉了,一点酒味都没有。”
话虽如此,王亥却似乎并不相信,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赵玄朗看着这一幕,顿感头皮发麻。
我的天,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道兄,既然酒都馊了,那就不要再喝了嘛。”赵玄朗心急如焚,拼命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法。
想来想去,他觉得有些秘密还是深埋心底比较好。
赵玄朗正苦苦思索如何才能阻止王亥继续喝酒时,却见王亥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这酒的味道真是好生奇怪……”
你能不能憋喝了!
然而,这一次,柴荣也没能忍住心中的冲动,在王亥的引诱下,只见他举起酒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赵玄朗看到这一幕,想要出言阻止,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