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玄朗出的三张牌,还真有点唬住王亥了。
“你们叫我开我就开吗?”王亥一脸不服气的道,“那我就开给你看!”
说着,伸手一抓,将赵玄朗打出的牌翻转过来,一张斡旋造化,两张胎化易形,王亥整个人如遭雷击。
王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捂着胸口就像要马上栽倒,终日打雁怎么就被雁啄了眼,他看着眼前的牌,心中满是懊悔。
明明知道柴荣不可信,我这手怎么就这么贱呢,还有我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倔呢。
柴荣叹息一声,无奈地向王亥展示手中的三张斡旋造化,苦笑着说:“道兄,贫道可没有欺骗你啊。”
“哎呀呀,王亥啊王亥,这次你死定啦!”赵玄朗一脸坏笑,将那即将被点亮的雷符猛地推向王亥面前,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炸!炸!炸……”
可想而知,此刻的赵玄朗有多么兴奋。
“道兄啊,玄朗确实有些狡猾,连贫道都骗过了,别担心,你死之后师兄必然为你复仇。”柴荣说话说的很是坚决,但一手护体神光运用的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王亥还没动作呢,柴荣已经给自己加了几层盾,很明显,他并不看好王亥。
然而,王亥却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觉得自己还有得救。
别看雷符已经开始闪烁起来,但只要自己能够精准地控制好力度,说不定就能让它只再亮一点而不至于触发其属性呢?
王亥集中精神,将全身的法力汇聚于指尖,小心翼翼地试图控制住其中泄露出来的那一丝丝力量。
可惜,事与愿违,他终究还是无法完美地掌控这股力量。因为这种对法力的精确运用要求实在太高了。
虽然王亥可以勉强释放出一丝微弱的法力,但问题在于这样做根本无法保持稳定状态。
王亥凝聚出的这丝法力实在太过微弱,几乎难以察觉,时有时无是小,指不定连带着一把法力就被扯出来了,那事情可就大头了。
王亥的手上法力聚了散,散了聚,搞得赵玄朗和柴荣两人兴奋劲头都快过去了,王亥还是没往里面注入法力。
赵玄朗终于忍不住催促道:“道兄,不就挨一道雷的事吗?你可是元婴大能,这点小伤算什么呢?放心大胆地去尝试吧!”
然而,王亥却嘴硬地回答:“别吵吵,贫道不可能中的。”
心是虚的,但嘴必然是硬的,典型的自我催眠,从嘴上找感觉。
就在这时,王亥似乎找到了一些把握,他缓缓地将手靠近雷符,并开始向其中输送法力。
正当他全神贯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指尖的时候,赵玄朗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对着他大喊了一声:“喂!”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王亥吓得浑身一抖,差点直接跳起来。
而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法力也不受控制地涌向了雷符。
雷符瞬间闪耀出璀璨的金光,天空中的天雷开始汇聚,而柴荣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王亥一麻。
“师弟,千万别忘了不能使用法力来抵御啊。”
真的是太坏了。
王亥原本下意识想要运转法力的动作突然停住,紧接着,天雷如潮水般滚滚而下。
轰隆隆~
烟尘渐渐消散,只见王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头发也乱糟糟地像个鸡窝。
“哈哈,道兄,你现在这个模样可真是别出心裁啊!”赵玄朗笑得前仰后合,捧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王亥的脸色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了赵玄朗一眼。
柴荣赶紧走上前去搀扶起王亥,关切地询问道:“师弟,你没有事吧?是否需要一些疗伤的丹药?”
王亥摆了摆手,咬着牙说道:“不用了,师弟,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是近墨者黑啊。”
柴荣却并不在意,心中暗自嘀咕,不然的话怎么能和你们这些人玩到一起呢?
柴荣笑着拍了拍王亥的肩膀,轻松地安慰道:“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嘛,别这么严肃,且看贫道如何为道兄你报仇雪恨。”
王亥则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师兄我就先谢过师弟了。”
此刻,赵玄朗正忙着将那些报废的雷符捡起来,仔细地修补着,这些东西应该还能继续使用。
接下来可是要进行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巅峰对决,容不得半点马虎,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在引雷符上动点手脚。
然而,正当他专心致志地修复符箓时,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
这个声音对于赵玄朗来说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以至于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挥袖子,袖里乾坤,无师自通。
眨眼间,原本摆满桌面的竹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全都被收进了赵玄朗的袖子里。
赵玄朗显然低估了这些竹牌的份量,刚刚挥完袖子,就见些许竹牌噼里啪啦地从袖口掉落到地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赵玄朗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一边弯下腰匆忙地捡起满地的竹牌,一边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大妹脚步徐徐朝着这边走来。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柔和,一双美目蕴藏一种名为宽容的情绪。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云霄轻声细语地询问道。
“原来是大妹来了啊!”赵玄朗连忙半蹲下身来,巧妙地利用下摆将地上的竹牌遮挡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我们正在相互切磋道法呢。”
他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王亥,云霄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此时的王亥也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如果不是刚才遭受雷击导致形象受损,或许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神采奕奕。
再看柴荣,当他第一眼瞥见云霄时,便已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庄重,仿佛之前那个调皮捣蛋的柴荣仅仅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云霄见状,不禁在内心深处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家伙们都是些什么德行,彼此之间可谓心知肚明。
这两位道兄难道不清楚,他们的人设早就在自己这儿崩塌得一塌糊涂了吗?
还有大兄也是,藏什么藏,你贪玩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也就是作为妹妹不好点破罢了。
果然,当初结拜的时候她应该当四人中的大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