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家中也是亭台楼阁,高楼大厦无数,这怎么就成了姐姐口中的勾栏瓦舍呢?”
江寒偷换概念,将自己口中的楼子转换成家中的亭台楼阁。
这还不够,抹了一把眼泪,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哭诉道:
“罢....家门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如今沦落人下,被人羞辱,一死还能盼个家人团聚.....”
落魄佳人的桥段,在古代没有一个自视清高的男人能抗拒。
江寒话语一落,整个人伤心的往地上一坐,梨花带雨的眼泪不要钱一般直往下掉,看得司马洛苏心中直痛。
“娘亲!
似玉年纪这么小,又通文墨,一看就是大族小姐落魄,何像翡翠姐姐口中的勾栏出身!
家中下人彼此间勾心斗角不断,娘亲又不是不知道!
她们不过是见似玉长得好,又通文墨,起了嫉妒栽赃之心罢了!
还望娘亲明察,不能听凭一人之言而断。“
司马洛苏文邹邹的为江寒一通辩白。
让吴氏心中火气更甚,面上阴冷得快要滴出水来。
“还有,似玉既然是儿子的人了,今后就不必跟其他女使一样挤在下面委屈!
而且儿子身边也需要人照顾,她就留在儿子房间内随身伺候了。”
纳尼?
随身伺候?
还跟你住在一起?
江寒面色怔了怔,表示不愿意!
下面虽然是大通铺,但到底都是女子!
还有——
——谁愿意跟你住在一起了?
虽然你长得可以,但万一晚上拿G子捅人,岂不是纯心让人恶心吗!
江寒正想出言拒绝。
可司马洛苏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顾面色阴冷的吴氏,弯腰拉起江寒就朝外面走去。
“哐当!”一声!
二人刚出了屋子,身后便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
“你娘生气了!”
江寒脚下飞快跑到司马洛苏身侧,低声凑过去说了一句。
“没事,家中规矩,除了正妻不能自主外,妾室通房我自己可以做主!”
司马洛苏偏头给了江寒一个甜甜的笑容安慰道。
江寒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尴尬的侧过脸去嘿嘿笑了两声回应了一下。
锤子啊!
妾室、通房,这就被定型了吗?
“家门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这两句好,只是听着韵律前后应该还有才是?”
跟着司马洛苏的屋子,江寒自顾的坐在榻上吃着上面的点心,司马洛苏则坐在书桌,托腮回味着江寒刚刚随口道出的两句诗。
江寒听到司马洛苏自言自语的话手中拿着的糕点一顿,心虚看了一眼书桌旁的翩翩公子,正好对上对方透过来的目光。
心中一慌,口中的糕点差点被噎住,横在喉咙中直喘着粗气。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
司马洛苏摇了摇头,起身在桌子上倒来一杯茶水,给江寒灌了下去,这才让江寒喘过气来。
“你不知道你们家下人的伙食有多差!
一碗隔夜的糙米饭外加一盘炒萝卜,让人越吃越饿!”
江寒顺了顺胸口,混合着茶水将哽住的点心送了下去,还不忘出口吐槽一番昨夜的吃食。
“糙米?
不会啊!
按照家中规矩,一等女使有一荤一素一汤,二等女使有一荤一素,三等女使两天一荤,就是杂役女使也是五天一荤!而且都是白米,何来的糙米啊?
你是我挑的通房女使,将来就是我身边的妾室,份例也是跟一等女使相当才是,难道是下面的人看你是新来的,故意欺负你?”
司马洛苏面色一沉,知道下面的人最惯见人下菜碟,没想到竟然下到自己看中的人身上,当即心下怒气横生。
“什么?
一荤一素一汤?
那那些王八蛋岂不是吃了我的份例?”
江寒一听,这还了得!
自己好不容易混上吃工资的日子,竟然还被人克扣掉了!
就算她是新人,不说一荤一素一汤,怎么也得跟她整个一荤一素才是。
竟然直接给她克扣掉,整碗糙米和萝卜条就打发了,说什么也不能忍。
“么的,老子这就去找后厨那些人算账,居然敢克扣我的饭食!”
江寒越想越气,从塌上翻的一下爬了起来,叫嚣着要去算账。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这事我自然要为你做主!”
司马洛苏宠溺的用食指在他鼻子上刮了刮。
突来的动作让江寒一呆!
他么的,这禽兽调戏我!
心中被人克扣食物的火气降了下来,换上了想噶人的杀心。
“怎么了?
是不是被娘亲给吓到了?”
司马洛苏没有发现江寒的异常,反而变本加厉的双手托住江寒的两腮,左右看着是不是被吓到了。
江寒捏着的拳头正蓄积力量,准备给眼前这个看似纯情的禽兽来一通爱的教育。
正在她想要的出手的时候,外面的船夫传来一声惊呼。
“有人!江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