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公子接过一碗,凑到鼻尖嗅了嗅,抬眸看着江寒笑问道。
你听过才见鬼了,老娘刚取的,还热乎着呢!
“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是我爹爹一早上山打的野味做的,公子尝尝看,喝过的人都说好。”
江寒眉开眼笑,说话如黄鹂鸣叫,清泉滴石,听得几人都酥麻麻的。
“那我得好好尝尝?”
红衣公子点了点头,埋头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几位客官喝着,还有饼子呢,我这就去拿!~”
江寒扭身回了厨房,刚一进去,就被静和拽到灶前,指着地上几张石板激动道:
“师,师叔,下面,下面是空的!”
江寒眼珠一瞪,立马俯身下去,捻起一缕泥灰从缝隙中丢了下去,一股气流从里面出来,将泥灰吹得一扬。
“你怎么发现的?”
“刚刚我拿饼的时候掉下来一个,我弯腰下去捡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
江寒瞳孔一缩。
“里面有人?”
静和点了点头:
“应该是!”
江寒起身皱眉沉思了片刻,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对静和道:
“你先想办法把石板搬开,我拿饼出去把外面几人稳住。”
静和点了点头。
江寒端起灶上静和捡出来的大饼,端着去了外面,一上桌,几人就拿过狼吞虎咽起来。
江寒正准备回厨房,又被那黄牙男拉住:
“姑娘别走啊!哥几个吃饭,你坐下来陪陪,银子少不了你的。”
迎面而来的口臭,让江寒呼吸一滞,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了过去。
真他么的倒了血霉了,死普信男,调戏妇女你也刷刷牙再说啊!
张嘴就跟进了男厕所一样,味道真他么的上头!
“客官,客官行行好,锅上还煮着东西,灶里还烧着火,需要有人看着。”
江寒忍着想呕吐的冲动,挣了几次也没从黄牙男手里挣脱出来。
黄牙男精虫上脑,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伸手就朝着江寒脸上摸来。
“够了,黄举!”
红衣男子连饼拍在桌子上,怒气腾腾的盯着黄牙男:
“咱们出来是有要事,你若敢在惹什么风波出来,休怪我不讲亲戚情分!”
黄牙男不屑的瞪了回去,但扯住江寒的手还是松了下来。
“一介庶子,以为得了城主的几分赏识就自以为是了不成!可把大公子放在何处?”
红衣男子脸上阴沉了下来,迸发的杀气连江寒都打了一个寒颤。
“好了,黄举!三公子这次是奉城主的命令出来办事,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老子出手为大公子清理门户。”
二人剑拔弩张,另一位大汉出言喝斥住黄牙男。
黄牙男似乎忌惮此人,也不敢言语,拿过一个大饼发泄一般咬了一口。
内斗火拼停了下来,桌上一时寂静无声,只传出吞咽食物的动静。
江寒不敢久留,感激的看了一眼红衣男子,急忙从这场内斗中脱身出去。
回了厨房,想到刚刚那红衣公子杀人的眼神,还是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静和这边已经搬开了石板,露出一个地窖。
“师叔,还有梯子!”
江寒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朝里一看,里面居然还亮堂堂的,只是一股难闻的气味涌了上来,臭得江寒差点晕了过去。
他么的,今天差点两次被熏死过去,里面不会是茅厕吧!
压下心中的作呕,在往里看去,依着地窖墙壁放着一把梯子。
“静和,你先下去看看,若是有危险,你就叫我,我去喊人救你!”
静和......
“为什么是我先下去,你为什么不先下去?”
江寒:“我刚刚差点都失身了,这次轮也轮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