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江寒二人目光有些不善,他连连拜手:
“十三娘别误会,那戚氏夫妻两个做那买卖的确有些不人道,要不是跟他们兄弟有几分交情,我早就下手把这祸害给清除了。
两位姑娘也算为望京府百姓拔出了一桩祸害!”
江寒一听这话,眼神一换,面上露出轻笑淡淡道:
“吴舵主就别给我姐妹戴高帽子了,但有一点我想告诉吴舵主,也希望吴舵主带话给他们后面的人!”
吴刀疤身体一正,拱手道:
“洗耳恭听!”
江寒抿嘴轻笑一声,视线看向窗外交错起伏的屋顶:
“这天生万物,唯有人道立于众生之上,并不是因为人族有多优秀,而是人知廉耻,懂进退,晓道德,不似禽兽那般灭天理,存兽欲!
咱们虽身处黑暗之中,取钱财也可,取性命也罢,行之有道,为之有理,但不能像禽兽一般,你我不论,皆食本心。
视同族为猪羊不可取,可杀、可灭、不可食!”
说到此处,江寒话音一顿收回目光,落到吴刀疤身上:
“请吴舵主带话给那人,这样的禽兽,我姐妹二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他若是不服,我姐妹二人就在这望京府等他前来报仇则是!”
这话铿锵有力,听得静和心中一激,满脸杀气腾腾的盯着吴刀疤。
吴刀疤心中一颤,看向二人的目光露出一丝悸动,连连点头。
“还一句行之有道,为之有理!
吴某听之醍醐贯耳,可笑我口口声声标榜自己侠义肝胆,却放任这等禽兽之辈在望京府为虎作伥多年。”
话音一落,端起桌上的酒杯朝二人道:
“留此祸害贻害多年,吴某自罚三杯,一为丧于这禽兽夫妇之手的百姓谢罪,一为两位姑娘侠肝义胆的行为所服!”
江寒咧嘴一笑,心里的慌乱一散,看了一眼静和,二人也端起酒杯,豪迈道:
“吴大哥真豪杰也,我姐妹二人同饮!”
.......
也不知是不是魂身不一的影响,或者是这方世界的酒水度数不高的缘故,江寒见忽悠住了吴刀疤,和静和也彻底放开来,连连喝了数坛都不觉得醉人。
她这酒量,就连吴刀疤都喝到最后都心惊胆战,又叫来几名手下兄弟陪酒,也不过一个时辰,几人就倒了下去,醉得人事不知了。
江寒除了小腹的鼓胀外,就没有一丝醉酒的感觉,倒是静和早就趴在一边,搂着一名青龙帮的兄弟叫嚷着要睡人家。
这一顿,直喝到快宵禁的时候,还是店小二前来提醒,江寒丢下一地的青龙帮帮众,扶着静和回了客栈。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回到客栈,早已心急如焚的韩氏兄妹二人迎了上来急急问道。
“没有,我毒手观音也不是白叫的!”
江寒咧嘴一笑,将静和推到韩冀的身上,又道:
“今夜好好休息,在给掌柜的说一声,让他们给咱们多准备一些干粮,咱们明天一早出发跑路!”
“跑路?”
韩初兄妹一愣,这么急的吗?
“对,这地不能久待,咱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江寒叮嘱了一句,先一步回了房间,留下兄妹面面相觑。
“兄长,咱们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