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寒没有回应,知道被她拿来当出头鸟了,静和心中又怒又急,看着大汉上前,索性心下一横:
“我,我告诉你,我师叔人称毒手观音还怕你不成!”
说着,也不管江寒还缩着当乌龟,一把扯将她扯了起来:
“师叔,你下手可要轻点,到底是人家的寿宴,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我操——
江寒被强制提了起来,心中将静和的祖宗骂了一遍,狠狠的剜了一眼她,目光一转,看向叫嚣的那人道:
“这位大哥,今日乃是胡帮主的寿宴,咱们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那大汉嗤笑一声:
“你这小娘们愣是话多,咱们这一行讲的就是一个排头,你们两个女流之辈,有甚本事跟我等平起平坐,坐在这大厅中用席?
这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要是不拿出一点真本事来,我看你们尽早的滚到外面找你们的男人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他这话一出,江寒恍然大悟!
原来是不满她们坐在大厅之中用席,症结原来在这里啊!
看来吴刀疤也是不安好心,他难道不知道这规矩,丢下二人就跑了,看来也是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理清了由头,本来她们就是被逼着来这里的,别说大厅了,就是这寿宴都不想参加了。
江寒心中慌得一批,正想说些软话借此脱身出去,可一旁上头的静和却拦下了她想跑路的想法。
只见她恨恨的剜了一眼那大汉,推了一把江寒:
“师叔,上,给他的厉害瞧瞧,不然他们还当你这毒手观音的诨号是自封的呢!”
江寒想骂娘!
这名号可不就是自封的吗?
不动声色的伸手在静和腰上掐了一把,面上从容的看向大汉,不咸不淡的说道:
“原来是这个缘故,既然这位大哥如此说,我姐妹二人原本也是慕名胡帮主的为人前来拜寿的,既然如此,我姐妹二人离去便是!”
那大汉显然不想放过她们,几步拦在大门口,盯着二人声带不屑的喊道:
“想走是不可能的,既然进了这里,要不凭本事留下,要不跪下给我们这群兄弟磕上几个响头,我们就放你们走!”
静和一开始就是口嗨,如今见大汉咄咄逼人,她心下惶恐,缩了缩身子,将江寒推到了前面。
江寒心中暗骂一声,知道今日这些人是摆明了要刁难她们,面色也冷了下来:
“我们不过两个弱女子,这位大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声音很冷,垂下的眼眸随着话语缓缓抬起,像一把利剑一般盯在那大汉的身上。
那叫嚣的大汉浑身一窒,心下升起一丝慌乱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但眼下大厅中的宾客都看着,局势已经被他挑起,若是现在低头放她们离去,今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随即心中一横,给自己壮了壮胆气:
“少废话,咱们这一行不看男女,只看手上功夫!”
但江寒的目光看着的确有些瘆人,大汉摸不清江寒是不是真有本事在身,心中一转,又接话道:
“我看你是女子,让你几分,咱们只比比拳脚,若是你在我手上走上十个会和,我就认你能坐得这大厅之位!”
江寒眼睛一挑,冷冷的眼神环顾了一圈大厅的宾客,淡淡问道:
“你能做各位的主?别我赢了,又跳出几个人来一个车轮战吧?那我可比不了,索性还是先认输的好!”
她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轻蔑的语气在里面,那大汉闻言一愣,视线在大厅宾客中游走。
“小姑山袁大当家自然能带我们!”
“姑娘放心,若是你在袁大当家手下走上十个来回,我等绝不为难姑娘,还为我等无礼向姑娘赔罪!”
“诸位说是不是——?”
宾客中,一身着白衣长衫,手挥蒲扇,面容白皙的男子站起身朗声接道。
江寒不知这人是何身份,但看能坐到主桌左侧的席面上,料想身份应该不低!
果然如她所料,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齐声答道:
“是,曹三公子的话不错,我等绝不为难姑娘,还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
江寒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片刻后,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袁大当家抿嘴一笑: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