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耳朵上戴的一副坠子便价值百两,是上一年生辰苏晏送她的生辰礼。
对她,苏晏从来都是予以予求,若是她要天上的月亮,苏晏都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沈述垂眸想,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真是有够愚蠢的。
他从来不觉得男女之情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毕竟他从幼时没有家的那一刻起,便只在这世间四处奔忙,多年来,他的心中除了养活一母同胞的弟弟沈淮之外,便只有复仇。
如今虽已到而立之年,却因为身上中的毒而变换了容貌,成为了一个在这世间只留有性命的未亡人。
虽然知晓苏烈定然不会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苏姜,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中一直以来便带着打量,这种神色,不禁让他感到了威胁。
虽他确信一个女子就算再聪明也不定能够把他的身份猜出来,可他不想冒险,尤其是今日在雪阁看见她时,他心中其实是有些隐隐动了杀心的。
百合在雪阁待了这么多年,苏姜还是第一个来找她的女子,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之人,再联想到他放在苏府中的探子传过来的消息,她竟然开始关注起二十年前的旧案来,她究竟知道什么?或者,沈述想要知道,她究竟是在调查什么?
若不是她是苏烈的女儿,沈述当真已经决定灭口。
荆北王府的旧案一直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忌,这世间,知晓他与沈淮存在的人几乎都死了,不过比起这些更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他的眸光从未在一个姑娘身上这样停留过,一旁的沈淮实在看不下去了,只不由想到,难不成像兄长这般的人也会被美色所迷惑?在以往简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马车到了苏府,苏姜只挑开车帘便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