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这位两浙路的解元,果然是有大才啊!”
楼上。
富弼难以遏制的抚掌赞叹。
在他看来,晏几道的那首临江仙,已经可以成为这个词牌名当中的魁首之作了。
不见连那眉州苏轼,都在见到这首词过后甘拜下风,自认做不出可以比肩的临江仙吗?
可那孙志高却是转瞬之间,就再次做出了一首同等水平的惊世之作。
而对于他们这些高居庙堂之上的人来说,自然是更欣赏孙志高所作的这首词了。
相较之下……
晏几道的那首词固然写的很好, 可却还是痴男怨女的那一套,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
同理而言, 在孙志高没有下场之前,他也更为喜欢苏轼的那首词。
啧……
刚还在感慨那眉州苏轼,乃是自己面前这位老友的弟子。
转眼就又来了一个孙志高。
当下,富弼就在心中将孙志高这个名字给记下了,这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人。
不过……
听闻对方同那萧钦言貌似有些牵扯。
哎!
那姓萧的也不是个安分守己之辈啊!虽然明面上极力支持自己。
可富弼心中却明白,对方乃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只要有机会,绝对倒戈相向,恨不得把第一个把自己从相位上拉下去。
额……
不对!本相现在还不是丞相。
而坐在其对面的欧阳修只是一言不发, 平静的饮酒。
只是……
眼神当中却也是难掩欣赏之色。
相较于孙志高的诗词,欧阳修更看重的则是对方的文章,上一次遇见文章如此出彩的人,还是那个自请外放为知县的执拗青年。
“哎?”
“孙解元这首词固然很好,可是……”
“却为何迟迟不做另外一首啊!?”
“莫不是做不出了?”
“依我看,这解元之名也是徒有其表啊!”
而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孙志高这首临江仙所带来的震撼之时,却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跳出来生事。
“呵!”
对于这种跳梁小丑,孙志高自然是不屑理会的。
只是从其言语做派,就知道对方是个没脑子的,有这水调歌头,还有临江仙摆在这里?
谁会认为孙志高这个解元是徒有其表?
而对方就是敢。
而且,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对方挑衅自己的原因, 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同顾廷烨是朋友。
就为了恶心顾廷烨而得罪一个两浙路的解元?
这种人?
就算治好了都会流口水的。
同其计较,有辱斯文!
“齐洵武!”
“你他娘的是不是口里生疮了?说出来的话那难听。”
“就你!!”
“也配评价孙兄!”
“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可孙志高不在意,却不代表顾廷烨能忍的了。
直接激情开喷。
“你……”
齐洵武到底自认是个读书人,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像顾廷烨一样百无禁忌,什么粗鄙之言都能骂的出口。
当下气的身子发抖,却也只能是握紧拳头。
毫无办法。
而孙志高见到眼前这一幕,也是有些想笑。
对于这顾二叔的骂人水平,他可是心中有数的。
“你什么你?”
“不服是吧?”
“想要动手的话,我可是太乐意了。”
“走着?”
眼见对方被自己骂的不能开口,顾廷烨却是依旧要持续补刀。
“粗鄙莽夫。”
见状。
齐洵武只能是选择闭嘴,依照他的了解,那顾廷烨是真的敢动手的。
而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当下只能在心中暗骂。
而顾廷烨却依旧没有就此罢休,不过却没有再追着齐洵武不放。
而是为孙志高打抱不平道:
“刚才那苏子瞻不是自认做不出临江仙吗?而孙兄却是转瞬即成, 还不已说明什么吗?”
“大宋年轻一代文人当中,孙兄才华当属为最。”
“有谁不服?”
“有何不服?”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