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艹!”
“艹!”
度支司衙门当中,前来述职的孙志高,脸色黑的可怕。
这度支司账上……
何止是没钱啊!
粗略一看账目,居然还亏空了将近三百万贯,艹!孙志高真是忍不住想要骂娘。
这他们还是大宋吗?
作为全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北宋政权居然能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而且现在居然还是仁宗盛治?
这得亏是仁宗的皇陵已经修完了,就等着死后下葬了,否则,这坟怕是都要修不完了。
孙志高心中的怨气不可谓不大。
眼下这北宋政权的运转,完全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拆不了,就拖,拖到税收上来的就回一口血。
这里的税收指的是商税,同田赋没有关系。
现在的北宋田赋,实行还是唐朝时期两税法,将田赋、徭役等合并为一项税收,分夏秋两季征收。
相较于之前的税收制度更为灵活,也更能适应农业生产的季节性特点。
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百姓一次性缴纳田赋的压力。
当然了……
在实际执行过程中,由于地方官吏与豪强的强征等原因。
可能会出现附加的杂税往往超过正税数倍等问题,给百姓带来沉重的负担。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田赋虽然数额巨大,可一年只有两次,等田赋收上来,显然是不赶趟的。
好在如今的北宋商业发达。
一年的商税,大概就能有两千多万贯。
其实,一年有两千多万的商税,国库倒不至于亏空。
克商税的收缴方式,同田赋不同。
不是,一次就能收上来的,也不是一年两次。
而是分为住税,还有过税。
其中住税,就是针对开设店铺出售货物的商人所征收的落地税。
税率规定为百分之三。
而过税,则是即对行商所征收的通过税,税率为百分之二。
每两个月,或者积攒到一定额度,就会押运至汴京。
正是靠着,这平均两个月收缴上来的商税,才能勉强维持运转。
至于盐税,那就不归度支司管了,榷盐是宋代主要的财税来源。
也是军费,还有官员俸禄的大头。
虽然账目在度支司有记录,可度支司压根就没见过这些钱。
“夫君~”
“你怎么了?”
傍晚下值过后,回到脸色难堪的回到家中,盛淑兰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哦!”
“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闻言,孙志高赶紧整理好表情,没必要让家人跟着担心。
“啊?”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二叔那边的宴请就先不去了,我让人去知会一声就是。”
盛淑兰目光闪了闪,没有再过多说。
“不用!”
“我歇歇脚就过去了,左右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到了。”
孙志高摆了摆手。
虽然今天述职被恶心的够呛,可盛弘宴请是前天就定下的。
“哎呀!!”
“侄婿来了,快请!快请啊!!”
到了积英巷盛府,盛弘亲自出来相迎。
“唉!”
“侄婿啊!叔丈前几天得到你擢升的消息,就想设宴给你庆祝一下。”
“可现在却是……”
盛弘脸上有些尴尬。
他设宴的本意是要给孙志高庆祝的,可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明眼人却是都能看的出来。
这度支司的官不好当啊!
如今,这宴请的味道倒是有些不正了。
“哎!”
“岳叔父这是哪里话?您的一片好意我还能不明白吗?”
“再说了,这擢升五品绯衣,加配鱼袋,确确实实是好事啊!”
孙志高却是毫不在意,示意盛弘不必多想。
这种事情自己怎么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