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宰相的府邸他没去过,那也不是一般官员能去的地方。
不然当天晚上去的,第二天就会被皇城司盯上。
只能说是疏忽罢了。
如今孙志高在仁宗面前给对方一个台阶,也算是浅浅的卖了一个好吧。
不得罪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
“哦?”
“那孙爱卿的意思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宋仁宗当即来了精神。
显然是听出了孙志高话里的意思,当下只是权宜之计,那就是有后续的解决办法了。
不然……
绝不可能自讨没趣,说出这种话来。
“回官家!”
“微臣却是有一些浅见。”
孙志高微微一笑。
这工资拖欠下去解了燃眉之急,接下来的创收才是重头戏。
“好!”
“爱卿,快快说来!”
仁宗当即大喜。
再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有才华的人到了哪里,都能将其展露出来。
“官家!”
“俗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虽然不全是用来形容商贾之辈。”
“可在微臣看来,用来形容商贾,却是极为恰当。”
“商人逐利。”
“如今天下的财富,全都商贾手中,而国家财政要想迎来转机,必须要从这些商贾下手。”
在度支司述职这段时间中,孙志高进行了大量的思考。
如今天下的财富。
大多掌握在皇亲权贵,士大夫阶层手中。
其次就是地主豪绅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土地,敛取钱财。
这两个阶层是真正的守财奴。
相较之下……
商人手中虽有巨额财富,可却多有流通。
而孙志高之所以选择商贾。
那是因为,权衡之下,有这个阶层的钱比较好拿。
那些皇亲士大夫阶层,让他们拿钱,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那些地主豪绅,搞不好就会煽动民众造反。
所以……
只能选择商贾。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精明,懂得权衡利弊。
那些大地主,惹急了的话,那是的敢造反。
而商人会计较得失。
除非伤及根本,否则基本会选择忍耐。
而且……
孙志高也不是直接抢他们的钱,而是采取一种这些商贾愿意的方式,自愿拿钱出来。
“商贾!”
“呵呵!”
“度支副使,这是打算增加商税了?”
齐牧一声冷笑。
还以为孙志高有什么好办法呢?
没想到……
居然是增加商税?
这要是可行的话,还轮得到他提出吗?
“孙爱卿,这增加税收额确实不妥啊!”
仁宗脸上的声控灯,再次暗淡了不少。
“官家!”
“微臣实在是不知,这齐中丞是否有窥心之能?”
“微臣都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如此笃定?”
“倘若没有的话!”
“这齐中丞忠的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民间有一句俗话,不是撑船手,修来弄竹竿。”
“虽然只是一句俗语,却有着其道理。”
“微臣觉得,同圣人所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在这里搬弄是非,想不到这朝堂之上,还有如此尸禄素餐之徒。”
“微臣,当真是为官家心忧啊!”
孙志高直接就是一通阴阳怪气。
就这老毕登……
要不是在这朝堂之上,早就已经被他给锤死了。
“哼!”
仁宗闻言。
也是冷眉朝着齐牧瞪了过去。
随后……
对着孙志高道:“爱卿不必理会,有何良策?速速到来。”
“臣……”
齐牧尽管脸色铁青一片,可却是敢怒不敢言。
“微臣所想却是征收税务。”
“但却不是增加原本的商税,而是另加一项税务,名为印税。”
孙志高话音刚落。
齐牧就再次忍不住,直接开口:“度支副使此言是在戏耍官家吗?这是新增一项税务,同增加原本的数额有什么区别?”
“官家!”
“这齐中丞一直扰乱微臣,实在是让微臣有口难言呀!”
孙志高一脸无辜的看向已经身子前倾,急得都快从龙椅上坐起来的仁宗。
无奈的摊了摊手。
“齐中丞!”
“要么,你就给朕想个主意出来,把朝堂的财政问题给解决。”
“否则,再敢多言一句,朕就治你的罪。”
“闭嘴!”
仁宗当即大怒。
猛然一拍龙椅,恶狠狠的齐牧瞪着过去。
“臣……”
“知罪!”
后者再次吃瘪,只能是恭敬行礼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