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丰盘坐于蒲团上,捋了捋胡子,看向一旁躬身而立君无艳,“去请程拂衣。”
“是。”
君无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消片刻便请来一个风姿俊朗、温润如玉的中年文士。
“院长,您找我?”
白长丰示意程拂衣入座,随后挥退了君无艳,然后亲自为程拂衣倒上一杯茶。
程拂衣心头一跳,白老头整这么一出,想干啥?于是眼观鼻、鼻观心,装起了傻子,干脆不闻不问。
“拂衣,你是最贴近弟子的长老,觉得弟子们最近如何?”
“不知院长指哪方面?”
白长丰含笑道,“风气。”
程拂衣不解地问道,“还望院长明示。”
“依你之见,你那弟子李慕云品行如何?”
程拂衣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李慕云那小子闯祸了?
“李慕云天赋不错,悟性极佳,修炼勤勉,性子又平和,少与人争斗,如今已是六品炼丹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院长,我回去收拾他。”
“就在不久前,李慕云将我今日刚收进门的弟子陈招打成了重伤,险些丢了性命。”
程拂衣闻言不淡定了,直接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不可能,李慕云那小子性格沉稳,怎会做出如此不知轻重之事。”
白长丰呷了口茶,淡淡道,“事发之时,若非君无艳赶到,陈招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现场还有另外一名弟子。”
程拂衣眉头皱的更深了,想来这事恐怕是真的,“院长,陈招既然伤重,正好我要看看,好帮他疗伤。”
白长丰点头,“应该的。”
很快一行人来到君无艳的住处,同一时间来到此处的还有郑伯颜、王石杰以及当事人李慕云。
程拂衣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己这得意门生,随后率先走进房间。
只见陈招面色苍白睡在那里,程拂衣拿起陈招的手腕,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脉象简直见所未见,一个字,那就是乱。
随后程拂衣掀开被子,然后开始脱陈招的上衣…
装睡的陈招心中大骂,尼玛变态呀,看病就看病,扒我衣服干啥…
程拂衣一掐印诀,手指在眼睛上一抹,开启洞悉之术,然后看向陈招的身体,不看还好,这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胸骨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痕,全身经脉时而阻塞,时而逆流。
呆愣半晌后,程拂衣起身,脸色难看地走到李慕云面前,“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李慕云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师尊,不明白为什么要打自己。